尴尬的道:“倒是表叔的不是了,光顾着来找天洐,把见面礼给忘了。等回头,表叔再准备一份厚厚的见面礼,给七月你补上。”
顾七月点点头:“长者赐不敢辞,那我先谢谢表叔了。”
余长知愣了愣,显然没料到她居然还当真打蛇随棍上了。不过话都说出口了,他也不至于反悔,笑呵呵的夸了顾七月是个真性情之人。
容天洐闻言眸色沉了沉:“表叔说的是,七月性子直,向来都是有话直说。若是有做的不周到之处,还忘表叔多多包涵。”
余长知莫名的觉得被噎了一下。
拉拉杂杂的说了一大堆,最后余长知也看出容天洐的冷淡并非是装出来,而是这人天性如此。
余长知眉头微蹙,笑容稍稍有些维持不住了。
容天洐不爱说话是天性,而顾七月同样就不是个会愿意缓和气氛之人。一等余长知沉默了下来,整个花厅一时间便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之中。
最后还是余长知笑了笑,圆了场:“今日过来就是想要替你们舅公看看天洐,老人家走的时候都不安心,一直都惦记着你。”
他起身笑道:“才刚搬来京城,亦是满头雾水,不少事情都要摸索着来。今日我便不久留了,等家里安顿好了,咱们再坐下来好好说说话。”
容天洐闻言便也跟着起身:“好!”
余长知吸了口气,这才带着微笑与两人分别,只约定了过几日再聚。
等出了门上了马车,余长知再也维持不住面上的微笑,面容狰狞的砸了下人奉上的茶盏。
好半天,他才咬着牙,一字一顿的从嘴里挤出三个字来。
“小杂种!”
若非他才回京,需要用到那小杂种的地方太多,他又何苦送上门被一个小杂种如此羞辱?
余长知深吸一口气,努力想着自己如今欠缺之处,他着实有太多地方需要用到容天洐。如此想着,这才勉强压下满腔的怨毒。
将人送走后,顾七月看向容天洐:“你不喜欢这人。”
容天洐点点头:“不喜!看着温润大方,实则心胸狭小,睚眦必报。你我待他冷淡了一些,他临走之时满腔怨恨都藏不住了。”
顾七月斜了他一眼,没忍住道:“是你太冷淡,跟我没关系。”
容天洐一脸无辜:“你都没请人吃点心!”
顾七月点了点桌面:“是你先没让人给上一杯好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