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夔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一把掀开后面的摭布,露出了后面一长排的桦木墙壁。
”凶手遁逃的秘密,就在这面墙上。”李夔的话语,平淡却清晰。
烛光映照下,这桦木墙上,重重叠叠的木纹图案与错列其中的圆木疤痕,仿佛组成了一个十分奇异的阵列,在向众人诉说一段诡异的黑暗往事。
段知言手持蜡烛,观看良久,却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一旁的方炼,亦是一脸迷茫之状,他皱着眉头望向李夔,不知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见二人皆未发现关窍所在,李夔走了过去,来到一块桦木板墙处,蹲下身来,伸出手指,对着木板上一个小小的突起,用力地按了下去。
只听得“喀”的一声轻响,这块桦木板竟然凭空弹开,露出了一点窄窄的小缝。
李夔用力一扯,整块桦木板竟然被推至一旁,露出了一个刚好可容一人钻出的洞口。而这洞口外面,便是二楼的阳台过廊地板。
这一刻,县尉段知言与不良帅方炼二人,俱是目瞪口呆。
他们终于明白了,这名凶手在成功作案后,到底是如何离开红鸯的化妆室了。
“狡思诡谋,竟能如此……”段知言嘴中啧啧连声:“此人必是提前做好了机关,才相机进来杀人,这般歹毒心思,倒是缜密得紧哩!”
不良帅方炼没有说话,只是望向李夔的目光,满是深意。
他万万没想到,方才带李夔来此初测一番,李夔竟是已将这现场观察得如此仔细,这样的杰出的探案人物,实是不可小看哪。
说起来,自己这个所谓的不良帅,这查案办事的水平,还真是远远不如他呢。
此人,真的只是长安城里,一名小小的临时佐吏么?
方炼心下颇多感叹与疑问,却并不多话,而是俯下身来,从那洞口钻入,来到阳台走廊地板上。
来到阳台后,他手凭栏杆,四下张望了一番,表情中却又有说不出的困惑。
这时,李夔与段知言二人,已从化妆室走出.二人绕过一段楼梯,又打开一扇紧锁的木门,一齐来到方炼之处。
“李夔,某还有一个疑问。”见李夔与段知言二人过来,方炼挠着头说道。
“不良帅尽可来问。”
“你说,这凶手从这洞口爬出后,他又要再往哪逃呢?要知道,二楼这段阳台过廊,与他处并不直接相连,他又是如何得以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