夔,我等方才又搜查了一遍黄拐脚的居处,从其睡榻到对面的柜子,又重新检查了一番,却始终未曾找到那面机关铜镜,也未找得其他有价值的物件。”
见李夔皱起眉头,方炼复道:“另外,某已盘查了与他同住的十来个杂役,他们俱说此人向来孤僻,常常独来独往,不与他们过多往来。每天虽居于一处,却是连一句话亦不多说,看上去就是一个不为人所喜的闷人。故而,想从他们口中得到黄拐脚更多的信息,却也不行。”
李夔哦了一声,算是回答。
见李夔脸容严肃,方炼又道:“对了,至于这黄拐脚的来历,某也向老鸨胡春问清楚了。是前两年黄寇之乱时,他从关东老家逃出,孤身一人潜逃到此。后见妓院招收杂工,便来此做事。此人假扮残疾进来,向来沉闷无言,孤僻无依,在妓院中亦是极为普通的角色,故那老鸨胡春虽然是其雇主,但对于此人的了解,却亦是十分有限。”
听完方炼这连番介绍,李夔心下亦是颇为失落。
这个黄拐脚,来路不明,行事孤僻,又刻意假扮残疾,制造与他人的交往隔距,至少在表面上,属于那种丢入人海中就再也找不到的平凡人物,看来想从他的同事或上级那里找到有价值的线索,却是不可能了。
难道说,搜查杀害红鸯的幕后指使人,就只能这般中断了么?
李夔心下颇不甘心。
他抿了抿嘴,对不良帅方炼说道:“既如此,那某再搜检一番这厮的物件便是。我等已尽人事,若真无线索,亦是天意。”
方炼亦是一声长叹,只得任由李夔四下搜查。
李夔先从床头查起,他扯开枕头,翻开已被掀得乱七八糟的草席与床垫,床上床下查了个遍,除了找到一点腐臭的烂麻絮外,一点有价值的东西都没有找到。
他也试着在床下找出什么机关之类的东西,但经过反复查找,却犹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李夔想了想,其实这床底上没有机关,也是很自然的事情。
毕竟这个房间,都是大通铺居住,有这十多个杂役齐居于此,在众目睽睽之下,那黄拐脚纵是想要设立机关,亦是极难。
接下来,李夔又开始搜查黄拐脚的衣柜。
不出所料,在详尽地检查一番后,李夔也未能从黄拐脚这个又破又烂的衣柜中,查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倒是其中的一堆破烂旧衣破鞋,味道薰得令他几乎反胃。
这一刻,他的心下,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