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勒、庵摩勒)配制而成,三勒浆在来到唐朝后,就成了社会的一种时尚饮品。
却万万没想到,此物看似果酒的一种,但它的后劲,竟是如此之大。李夔在吃了这一壶后,此时竟是头晕目眩,感觉其酒劲竟比昨天所喝的甜醴酒,还要凶猛得多呢。
说起来,还是李夔对于这三勒浆不太了解之故。
因为在唐代,韩鄂在农书《四时纂要》中,就曾介绍过三勒浆的特点。那就是:酿造好的三勒浆“味至甘美,消食下气,饮之甚是醉人。”
可见,甚是醉人,也许就是这种酒的最大卖点呢。
此番突如其来的大醉,令李夔原本想要去街头闲逛的计划,彻底破灭。
视物都是不清,如何还可逛街。
现在的他,忍着剧烈的头昏,踉跄着回到自家房中,倒头就呼呼大睡。
只不过,相比昨日,李夔这一觉,倒是睡得甚是安稳。
不知不觉,又是一觉酣长,直睡至次日中午。
犹是睡得迷迷糊糊的李夔,他忽地听到了,有人在敲门。
李夔迷迷瞪瞪地睁开眼,随即起身开门,却见是那苏锦奴,站在门外。
只见她脸上憔悴,目光疲倦,一身洁白的襦裙下端,竟是沾染了点点污泥。
“苏姑娘……”
“恩公,多谢你的相助。现在阿爷的葬事,已然办完了。”苏锦奴低低道。
李夔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向她微微一笑:“令尊得以顺利安葬,某心下亦是宽心了。不若姑娘稍等片刻,待某洗漱完毕,与你一同去楼下吃饮一番可好?”
他一语说完,苏锦奴却轻轻摇了摇头。
未等李夔问话,她向他苦笑一声,低声道:“阿爷葬事已毕,某已再无牵挂。某现要走了,特转来旅店,来向恩公告别。”
听得此语,顿是一愣。
“要走?你要去哪?”
苏锦奴一声苦笑:“天下之大,何处不可去。更何况,我等卖艺耍技之辈,本就是四海飘游,无所定居,今日离开此地,自是处处为家,又何必拘执于要去何地呢?”
她的回话,令李夔一时无言。
是啊,苏锦奴不过是一介女戏艺人,本来就是以四处卖艺为生,象天空中的一朵云彩一般,随时会逐风而去,哪里会有真正属于自己的方向。
自己在这里,要问她去哪,倒是多此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