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责罚。”
此言一出,方青如遭雷击,他颤声问道:“那,那我们岂不是传道……”
他嘴唇蠕动几下,还是没将“叛徒”两个字吐出。
金长风嘿然冷笑,负手道:“某家在传道一脉兢兢业业多年,为门中积攒功德数百载,大大小小法令执行百余件,无论是功法道书,还是丹药宝物,都是从门中公平换取,不过是戴了一个传道的名头,既然某家在此毫无道途可言,方青你博览群书,岂不知良禽择木而栖的话语?”
方青沉默半晌,好不容易才从其中回过神来,定了定神,沉声道:“师尊何所往,弟子皆随之,只是弟子心中有些担忧。”
金长风闻言哈哈大笑,在传道一脉之中,师徒情谊,便是父母亲族也是比不过的,所以金长风对方青几乎毫无隐瞒,之后自己若是遭遇何种不测,都是要靠弟子照料身后事。
他心情看起来极佳,又听方青担忧一言,不在意道:“你尽管说来便是。”
方青沉声道:“叶氏虽是答应师尊,可毕竟姜易身为真传,若是死在师尊所颁布的法令执行途中,毕竟与我们有着一些牵连,而且,若是叶氏出尔反尔怎么办?而且弟子有一言斗胆问上,姜易此人真的值得他们冒着如此风险去杀吗?”
金长风微微一笑,对于自己这个弟子的周全缜密很是满意,笑道:“此事你无需担心,某家既然敢与虎谋皮,就不怕叶氏反悔。”
不过接着他有些迟疑道:“姜易此人我也他说过,玄冥真人的传人,最近在门中也是有些锋芒毕露,只是为何值得叶氏花费如此功夫么?”
他摇了摇头,接着道:“叶氏给的缘由是怀疑大燕镇抚使叶守正之死与姜易有关。”
方青冷笑一声,道:“叶氏真是把我们当做三岁孩童,那叶守正早就被他们所放弃,死后倒是为其申起冤来了。”
金长风淡然道:“谁说不是呢,世家素来不讲情义,要某家猜测,想必确实是与着大燕有着些许联系,至于那什么镇抚使么,不过是打了一个幌子罢了。”
说罢,他摆了摆手,示意方青退下。
方青心领神会,躬身行了一礼,退出房间离去,他走在廊中,沿途俯视这山川河流,心中暗付道:“叶氏不会想着仅仅凭借一个叶文辉就杀了此人,必是还有人埋伏途中,金丹不可妄动,玄台却是大有可能,姜易啊姜易,要怪就怪你挡了世家的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