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勉强可以挡挡野兽的破柴门,院墙基座的大青砖,倒是隐约可以看到当年的气派来,张再景在院门口张望了一会,刚要开口叫人,一个小道童走了出来,打开柴门问道:“这位居士,您找谁?”
张再景说:“我以前也来过几次,怎么没见过你?”
小道童忙说:“我是三个月前刚来的。”
“嗯,难怪面生得很,我是虚静道长的儿子,今天热的来探望他老人家,有劳小师傅帮我传个话,说我有要事相告。“
小道童说:“不巧得很,虚静和虚空二位师父进山采药去了。”
“那他们什么候回来?”张再景急切地问道
“这个嘛,我也说不准,他俩有时候一出去就是好几天才回来,小道我也不敢问的。”小道童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不过,虚静师父好像早就知道你要来,给你留了一封信。”
“信在哪?快拿给我看看。”
小道童进去拿信,张再景仰头望着三面青山,心里喊道:父亲,您到底在哪里?没有您不在身边,儿子举步维艰,儿子真的需要您的指点。
小道童将信递给张再景,张再景默默展开信纸,只间上面写着: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
他沉思了片刻,仰天大笑,自言自语说:“父亲,儿子明白你的意思了。”又对小道童说:“烦劳你好好侍奉二位师父,我告辞了。”说完,他毫不犹豫地向山下走去。
一直在暗中观察观门口动静的赵玉树见张再景连门都没有进,就原路返回,知道张炳善还是不肯见自己的儿子,看来老太爷出家的决心有多么坚决,那么讲究吃穿用度的一个人说出家就出家了,住在这偏僻荒凉的大山中,凭借几间破茅草屋避风挡雨,生活缺衣少食的,她实在想不通老太爷图的什么?
她让自己老吴赶紧追上张再景,要拉他上车,张再景摆摆手说:“你们先到山下等我,我想在这山路上走一走,清醒一下。”
赵玉树说:“正好我也想下去走一走,呼吸一下山里的新鲜空气,这一天天的,在家里快把我闷死了。”一边说,一边下了车,她让老吴把车子开到山下等他们,她陪着丈夫一起走山路。
张再景从口袋里掏出张炳善的信,给赵玉树看,赵玉树看完,疑惑地问:“老太爷这是什么意思?我也算是读过书的人,但是我得承认看不懂。”
张再景叹了口气说:“老太爷是劝我放下一切纷争,好好做我自己该做的事情,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