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霍村长这两天心里一直忐忑不安,经常竖起耳朵听听,外面有没有摩托车发动机的动静,霍家庄村民两次和芍药圃员工斗殴,一连伤了芍药圃两位得力的员工,张再景会不会选择报警,让警察来霍家庄抓人?他让林厚朴和李香薷捎信给张再景,林厚朴连个人影也未见,更别说回信了,他实在沉不住气了,趟过兴河,到对岸来找林厚朴打探消息。
林厚朴和员工们正在田里收拾干死了草药,远远地见他来了,权当没看见,仍然低头干活,连个招呼都不打。
霍村长舔着脸问林厚朴:“林技术员,我让你捎的信儿怎么样啦?”
林厚朴连眼皮都没抬,说:“信儿我给你捎到了,但张老板说,堤坝和水闸都不能修,一旦修了,下游的人更没有水用了。”
“那不修堤坝和水闸,河水就不够我们两家用的,这你跟张老板说了吧?”
“张老板虽然不常来,这里的事情他心里清楚着呢,还用我说?我们张老板跟你不一样,他告诉我,河水紧着你们庄子用,不准芍药圃跟你们争,只要你们的庄稼保住了,芍药圃的损失,由张老板来承担,霍村长,以后河水都归你们用了。如果有什么事的话,您请回吧。”
霍村长还不相信,又问了一句:“这话当真是你们张老板说的?”
“是的,就是我们张老板说的。”
“嘿,我还真就不信,还有这么傻的老板?”
林厚朴集结在心中的怒气一下子爆发了,他大声吼道:“是的,我们张老板就是这么傻。”他指着已经干死的大片草药地,说,“霍村长,你看看,这些草药有的是三年前芍药圃刚开张时种下的,有的是今年春天栽种的,还有的是我从什么省城回来以后,才开发种植的,这些不光是东家花了大钱买来的,更是芍药圃员工们的一片心血呀,现在只能拿来当柴禾烧了,霍村长,你…..你满意了吧?“稍微顿了一顿,林厚朴使劲甩着脑袋说,“对不起,我……我太激动了,霍村长,您请回吧。”
霍村长还想说什么,李香薷走过来,将林厚朴蓝在身后,她说:“霍村长,张老板做出这么大的让步,并不是因为怕你们,是担心你们的庄稼不保,将来庄子里的人没饭吃。我们芍药圃有两个人无辜被你们村民打伤了,至今还在家里养伤,这件事张老板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们不计较了,难道你们就心安理得,问心无愧吗?”
一番话说得霍村长面红耳赤,无言以对,他只好悻悻的离开了,走到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