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终究做不到在两人有身体接触时还那般泰然自若。
眼尾晕染了些许红晕,姜予漾又急又恼,挣脱道:“沈弋,你放手。”
挣扎中,她的发丝轻盈地扫过他的喉结,有点酥麻。
“站稳了。”
沈弋的嗓音不乏戏谑,他松开桎梏,凛冽的嗓音在她耳蜗带起一阵电流。
姜予漾觉得自己在巴黎遇见他真是倒霉透顶,一见面就害她淋雨,弄得高烧不退,现在自己的一只高跟鞋卡在了下水道的缝隙里,拔都拔不出来。
她目前为止所有的狼狈,他都是见证者。
沈弋蹲下身,西装裤折叠了几道褶皱。
男人的虎口抵着她脚踝,兴许是多年用钢笔写字的习惯,能感知到一层薄茧,摩挲的她肌肤发红。
高跟鞋的鞋跟太细,尺寸又正好与缝隙吻合。
她尝试了数次,还是不能凭借一己之力摆脱窘境。
见他眼神专注,握着自己脚踝的力度逐渐加大,姜予漾僵在原地,缓缓吐出一口气。
“沈弋,你弄好了没有?”
她着急起来,像一只眼睛红红的兔子。
“对不起,可能......”沈弋站起身,与她目光相接:“弄不好了。”
那双眼眸里没有丝毫抱歉或愧疚,好像对这种结果还挺满意的?
姜予漾直接将那只高跟鞋弃在原地,接着将另一只高跟鞋也脱下,雪白的双足踩在冰凉的地面,脚踝因为刚才的扭动似乎有些肿。
他在她脸庞上逡巡片刻,眼底一片深邃:“你要这么回家?”
“不可以?”
姜予漾撑着最后的倔强,慢吞吞反问他一句。
没有一点杀伤力。
沈弋知道她脸皮薄,一逗就别扭的不行。
只不过离开他这段时间,小姑娘长本事了,气他的话很多都是在无形中脱口而出的。
男人身姿颀长,微微低头,薄唇翕动:“我酒店在这附近,战神广场上最好的位置,能看见埃尔非铁塔。”
姜予漾:“......”
那个酒店什么价格,她不用细想就能大概有个数,所以,他这是在炫耀么?
她一时无语,推拒说:“不劳您费心,我自己想办法。”
他拿出手机,噼里啪啦敲了一行字。
“好了,我司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