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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人,说什么都直白的要命,只能徒增她的羞赧。
姜予漾侧耳听了会儿,隔壁隔间里声响小了,再就是一前一后出了洗手间的声响。
沈弋的怀抱很温暖,甚至因为距离太近,能听见他结实胸膛下有力的心跳。
“咚咚咚”——每一下都像乐符的节奏。
感受到了久违的她的温度,沈弋呼吸一窒,胸腔震颤:“我来想办法。”
刚才四个人在场,有些话实在不方便说,她又那么躲着他,将人拉到隔间里也是下策之举。
他慢条斯理解开西服外套的扣子,接着将衣服攥在手心抖开。
姜予漾僵在原地:“沈弋,你......”
孤男寡女,他还脱衣服,简直太不正常了。
顷刻间,一件携着松木香气的西服盖在她头上,温温热热的,可视线也遭到了蒙蔽,眼前一片黑暗。
她的心脏像是猛地被抓了一把,几乎下意识寻找可以给予安全感的东西。
沈弋了解她的性子,安抚说:“我在。”
隔了层衣服,他声音听起来有点闷闷的,可安全感十足。
这样的举动轻易触及了她的回忆。
高考完之后的日子,夏日漫长,阳光炙热,窗台边,阳光透过绿荫倾洒在头顶,少女的发色渐变焦糖色。
她写完一封信,完好无损地装在信封里后缓缓叹出一口气。
她只是想回一趟苏镇,去母亲的墓前看看,但不知道怎么跟林平芝和沈赫连开口,只能擅作主张写了封临别的信笺,告诉他们她拿着钱去火车站买票了,过两天就会回来。
夜幕降临,她取完票在候车厅等着火车进站。
由于夏天候车厅没有空调,热浪拍打在身体上,汗渍黏腻,很容易让人心生困顿。
姜予漾心里还想着事儿,知道自己不能睡过,半梦半醒间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口袋滑落。
瞬间从梦境里惊醒。
小姑娘挺翘的鼻尖儿还挂着汗珠,她抖动着眼睫,压下又抬起,试图从梦境里清醒过来。
口袋感觉空空的,没有了刚才的沉甸甸。
姜予漾心跳一坠,下意识摸索着牛仔裤的口袋,钱包和手机都没了,那个钱包里还装着从京城开往港城的车票。
出门在外,她这是因为自己的疏忽遭遇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