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光泽,身形却是落拓的。
姜予漾曾跟他提过这事儿,带着小姑娘独有的憧憬,问他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可沈弋只能沉溺在温柔乡里,唇线绷直,看样子对小孩子并不感兴趣。
自那之后,她都不敢提及这些了。
她抿抿唇,嗓音温柔的如江南的春雨,给人带来的是刺骨的寒冷。
“你爱跟谁生就跟谁生,想生几个就生几个。”
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沈弋纠正她,执念颇深地说:“我只跟你生。”
姜予漾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拉开门把手,迈入公寓内,似乎随时会像上次一样请他吃闭门羹。
又是一步之遥,这一步犹如咫尺天涯,硬生生将两人隔开。
她红唇张合着,每一个字的发音都分外清晰:“我不乐意。”
沈弋顿了一瞬,喉结微动:“漾漾,我等你回来。”
门关上了。
姜予漾开了玄关处的灯,换下小白鞋,穿上拖鞋,另一只脚踝扭伤的脚才好受了许多。
她给自己挽了个发髻,鬓边垂下几缕青丝。
意识是困顿的,但为了防止明早上起床头疼,她还是强撑着给自己煮了一碗醒酒汤。
过了一段时间,门铃声响动。
彼时,姜予漾刚给脚踝喷上药,手里弥漫着一股难闻的药剂味道。
“你能不能不要......”她以为是沈弋还没走,结果余光里瞥见了少年黑裤上的口袋。
跟沈弋的西装裤可不同。
“姐姐?”
陆朝野咽了咽口水,谨慎地往后退了一步:“打扰到你了吗?”
姜予漾有些尴尬,清了清嗓子:“没有。”
陆朝野还有些拘谨,额前的汗珠簌簌滴下,砸落到地面,溅成细小的水花。
“我给你打电话,你没接,有点担心,所以来你家看看,没想到你已经回来了。”
姜予漾意识到什么,发现她手机早就没电关机了。
少年身量很高,站在门口,覆盖下一层青峰样的影子。
他没摘下帽子,半遮着他的神情,但呼吸间能闻到若有若无的酒味。
姜予漾临走是知晓的,陆朝野喝得有点醉,就这么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她静默片刻:“陆弟弟,你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