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弋刚扣好外套纽扣,助理便推门而入,将一封镶着金边的信笺,汇报说:“沈总,您收到了一封请柬。”
他嗯了声,翻开信笺看内容,是附中邀请他回去参加七十周年校庆演讲。
校庆这样的活动本就需要点排面,在他们那一届中,沈弋这个名字算得上风云人物之首,更不用说短短几年就带领君联资本走到现在这个位置,要是附中能特别邀请他来做演讲,自然是倍感骄傲的。
“好,这个活动我会去。”
沈弋沉声,手指轻敲桌面边缘:“把我下周跟这个演讲有冲突的行程往后排。”
助理为难地支支吾吾道:“可是......赵总那天已经等了......”
小助理答应了赵总那边,下周一定能安排上跟沈弋碰面,现在校庆活动杀出来,简直让他两面为难。
沈弋凉薄起来,就是个吃肉不吐骨头的资本家,他不动声色地说:“那你去安排。”
助理如同哑巴吃黄连,有苦难开口地带上了办公室的门。
一路乘坐总裁专用电梯下楼,他行至大厦大厅,有不少小姑娘为之侧目。
偌大的京城,从来不缺好看的皮囊,有野心、有能力坐在大厦顶楼的位置,才是一种本事。
迈巴赫停在不远处,司机已经拿了伞到公司门口等待。
他长身玉立,望着越来越大的雨势出神片刻,接着自嘲一声,行在了弧面饱满的伞下。
车一路向“风月”会所开,他跟纪随之今晚约在这儿见面。
场子里没什么人,纪随之身边的莺莺燕燕都散了,自从他头脑发昏,跟沈弋说要追人后,虽然没个后续,但确实没再跟谁纠缠过了。
还有人笑说,纪小公子这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要原地改邪归正了。
两人简单碰面后,直接往顶楼走。
沈弋取了台球杆,右腿抵在球桌前,微微俯身,抬手扶了下眼镜。
镜片光泽泛泛,遮不住桃花眼好看的形状。
一杆击球,号码球咕噜咕噜滚落到球袋里。
动作仍是一如既往的快准狠。
纪随之从真皮沙发上起身,分给他一支烟。
沈弋接过,将那支烟夹在指骨间,昏暗的光线下,映照着猩红一点。
烟雾蕴散,他出了台球厅,跟纪随之站在面积不小的阳台上。
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