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在梦里谁又得罪了她。
其实姜予漾很会撒娇,以前在他工作时,她乖乖的不做打扰,可要去睡觉了,又故意拖曳着腔调问他:“我要去睡觉哦,真的不用来陪我——”
玩儿起要抱抱要亲亲,也就是个没长大的小女孩,满心满眼都写着喜欢。
他亲手弄丢的东西,所以也需要他来重新唤醒。
沈弋长叹一声,温吞地揉了下她的耳垂,轻柔的不舍得吵醒她。
不知道她梦里梦见了什么,伸出被子外的手指握紧又松开,像是漂浮在水面,寻找倚靠的浮木。
一番挣扎,她扣住了他的指节,如同无声的挽留。
即使沈弋知道姜予漾是在做梦所以才会这么主动,可心里已然陷入无尽的沼泽。
起码,此时此刻他想陪在她身边,而不是去外面睡沙发。
沈弋小心翼翼地将房间里的灯熄灭,接着盖上床尾备着的毯子,躺在了一侧。
姜予漾睡相确实不好,动不动就像八爪鱼一样抱着被子,挤来挤去。
他不敢轻举妄动,怕吵到她休息,只能由着她来,整个晚上游走在睡与不睡的边缘。
姜予漾倒是个心大的,呼吸平稳,睡得很是香甜。
沈弋看了眼半遮半掩窗帘外的天色,才蒙蒙亮而已,他眼皮格外沉重,在酒精作用下眼前的景象分散又重合。
等到半边身子睡得麻木,沈弋才不堪重负,转过身,面对着她,浑身百骸舒畅不少。
这样的姿势就像是相拥而眠。
从前可望不可及的美好现在触手可及,原来失而复得是如此珍贵。
这么多天以来,她第一次一夜好梦,身心都很放松。
梦里她像是被暖炉抱着,能闻到很淡的迷迭香,混杂些酒气。
再度掀开眼皮,耳边是滴滴答答雨滴敲在窗棂的响声,声音很治愈。
姜予漾习惯了江南的下雨天,总觉得伴随着雨声睡眠是件很有幸福感的事。
可一抬眸,撞入眼帘的确实男人浴袍下袒—露的一小块胸膛,结实有力,冷白的肤色下青筋依稀可见。
她正被沈弋抱在怀中,仿佛经历完一晚的温存,气氛暧—昧不已。
这么一想,她就开始脸颊发烫,伸手去摸了下被子里的衣物,幸好,睡裙都还完好无损。
姜予漾望着陷入沉睡的沈弋,悄悄用手指描摹着他的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