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马骝强家,离远就闻到一股久违了的烧酒味,夏有财用力嗅了下:“唔,正中玉冰烧,我以前做烧酒佬时饮开这个牌子的。”
夏有财见马骝强一个人在剥花生饮烧酒,于是静悄悄地溜到马骝强后面一拍他肩膀,吓得马骝强立即站了起来,见是夏有财,于是就说:“差点比你吓死!我还以为是我老婆回来了!”
夏有财就说:“放心饮啦,那边广场舞才刚开始,未有十二点估计都不会散场的。”
马骝强给夏有财拖了把椅子过来,又给倒了杯酒:“来捏捏酒杯,很久没闻过酒味了。如果不是老婆去跳广场舞,恐怕都没机会摸酒杯了。”
“看来你是很赞成搞广场舞了?”夏有财说。
“赞成,当然赞成,我希望她们晚晚跳,别停!这样我就饮得杯落了!也不用吵架了!”马骝强说。
夏有财指着马骝强说:“你坏呀,等老婆去跳舞,你就偷饮烧酒。”
“有什么法子啊,平时她在家哪敢饮?饮米汤就有份!来,抓紧时间,饮多啖!”马骝强说完碰了夏有财酒杯一下,仰头就是半杯下肚。
夏有财抛了粒花生米入嘴,又呷了小口酒,说:“别饮那么凶,明天还要去你岳父家搬大石磨上车的!”
马骝强用手抹了两下嘴角说:“妖,饮这一两杯闲事一桩啦,你都不知道我马骝强的真正酒量,就在今年年头,去望牛岭村帮胡须佬整屋,过门头那天晚上,我跟胡须佬单挑,前前后后吞了两支玉冰烧!”
“那晚认得路回家吗?”夏有财问。
“回是回了,但走到松树湾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于是就窜入河堤竹林过了一晚,打电话给老婆说今晚开夜工堵楼面不回家了。第二天醒来,在竹树头撒了泡尿,又去河边洗了个脸然后正常开工。”马骝强说。
“好了,好汉不提当年勇!说说明天搬石磨的正经事了。”夏有财说:“三个人去,搬得动了吧?”
“有三个人去就足够了!开什么车去装?”马骝强问。
“就开我那台“虾铲”去,你到时和泥水三坐车厢上。”夏有财说。
夏有财临走时,才想起个问题来问马骝强:“你岳父那几台石磨到底值多少钱?要给他多少钱才合适呢?”
马骝强就说:“你给钱,他肯定不要。我最清楚他为人了,他又不吸烟又不喝酒。这样吧,你买两罐花生油给他就行了!其实有人肯来要他的石磨他已经是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