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块鸡庇股肉放进嘴里巴唧巴唧嚼起来,又一仰头就把剩下那半杯酒干了,用手一抹嘴角的肥油,然后说:“女人嘛,就是那个小心眼!老实说,一杯酒又怎能够打发我刘满福呢?”
刘满福站起来,出到门口瞅了瞅,确定田桂喜已经走远,于是就去餐柜把那瓶酒拿出来,给石桂续满了一杯,自己又斟满了一大杯。这样一来那半瓶酒就没了。
石桂就说:“把酒倒光了,怎向嫂子交差?她在上面做了标记的啊。”
“这个好办啦!”刘满福说完就拿空酒瓶到水龙头接了半瓶山泉水,刚好到达田桂喜做的那个标记位置,然后把酒瓶放回原位,就继续回位跟石桂一醉方休。
石桂问:“刘老板,你这样瞒得过嫂子吗?”
刘满福就说:“放心啦,不是第一回的了,反正酒是白的,水也是白的,她也不会去饮,看看到那个位置,没少,她就放心的了。几年来未露出过马脚!”
刘满福和石桂又碰杯,夹起鸡肉就往嘴里塞。
饮酒的最大妙处就是能将彼此的距离拉近,找到共同的话题,也找到了共鸣。
刘满福杯多烧酒下肚,脸上泛着红光,有醺醺然的感觉了,他从裤兜里摸了包烟出来,丢了支给石桂,自己也咬了支,点燃,然后蹲上了凳子上面,吐了几个烟团,又拿起酒杯饮了口,然后说:“有个女人在家,连饮杯烧酒都不痛快,就那一杯?到喉不到肺,白吊瘾。”
石桂就说:“你有一杯下肚已经很幸福的了!我在家一滴都没得沾呀。还经常被老婆骂,骂下骂下,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个男人来的!”
刘满福说:“有老婆又烦,但没有老婆又不像个家!是不是呀桂哥?”
石桂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正在这时,刘满福的手机“叮咚”来了条微信。刘满福打开一看,是来自村群的一条语音:“各位村民,明天晚上八点,到文化楼选举新一届村民小组长,记得参加呀!”
刘满福放下手机,夹了条油菜芯入嘴,然后说:“如果我当初读多几年书,识多几个字,又会计数的话,以我的为人,这个村民小组长我当定了!可惜呀,我如今大字不识多个,就算选了我,我也不能胜任呀。”
石桂就问:“刘老板,你是什么学历啊?”
刘满福竖起两根手指头。
“读到高二?”
刘满福摇了摇头。
“初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