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姝生出第一个崽崽的时候,她大弟盛人杰已建成农学院,为农业教育挥洒热情了。看他一门心思扑那上面,日日忙到天擦黑回府,回来直接摊成个饼……钱玉嫃很愁。
早几年为了选个好女婿,她也烦恼过一些时候,都比不上儿子这头。
其实真要说起来,挑儿媳妇比选女婿还容易,女婿得看看能耐本事,儿媳妇要什么本事?只要她不折腾,没那些劣习,最重要是儿子看了喜欢就可以。
问题就出在自家这个一年到头都有事,很少跟着去那种场合,偶尔一起他也不往女眷跟前凑,结果就是他连各家贵女都没认全,你说个人他未必知道是谁。
这怎么搞?
钱玉嫃说过他,起先他说不着急,后来说心里有数,实在摆不平了就往当娘的身上推,让你看着办,差不多都行。
“是你要成家,让我看着办??”
杰哥儿咕哝说他是在不擅长做这种事。
“相看媳妇儿有什么擅长不擅长的?想想齐谨当初,他是怎么求得你姐姐,你跟他学!人家那会儿还在准备应会试都抽空把终身大事谈定了,你管个学堂能比他忙?说来说去还是不上心!”
“男子汉大丈夫何愁娶不着媳妇儿?”
“你这么拖着,下回进宫去太皇太后问起来你自己说,你跟她老人家交代!”
钱玉嫃说了几回都没进展,就安排谢士洲去游说。
谢士洲就是那话,既然生在亲王府,还是长子,肩上少不了有些责任:“你想搞农业我不反对,办学院的时候府上也是大力支持,缺钱缺人我跟你祖父都给你想辙……你小子也得为家里想想,老爷子就我一个儿,我跟你娘生了四个也只得你跟康哥儿是儿子,你俩肩负着延续血脉的重任,到岁数了就赶紧娶个喜欢的回来,让家里长辈少操点心。”
“又不是不娶,这不是正在忙吗?”
谢士洲拿话将他堵了回去:“谁不是一心多用?你要彻底忙完再谈亲事那得拖到什么时候?你当哥哥的没个挂落,回头康哥儿还得等你,这不耽误人吗?”
跟温柔贤惠的娘亲比起来,爹一张嘴没个好话。
事实证明多数人就是欠!
好声好气说他听不进,这么一骂有行动了。
杰哥儿不用说,他上辈子就是看脸的,氪金养过不少纸片人老婆,经过后世的洗礼,又生在燕王府,从小对着一大一小两位美人,再看别家的总感觉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