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下次再跑,就把我杀了……我不敢,他们真的敢杀人,我不敢啊!”
老鸨干笑,“一派胡言。”
杨玄问道:“谁是管事的?”
几个女妓看着老鸨。
老鸨微笑看着众人,“这地方可不是想污蔑就污蔑的!”
外面有人喊道:“这是淳于氏的买卖。”
老鸨微笑,“一派胡言。”
“她下手最狠!”张三娘指着老鸨说道。
老鸨阴冷的看了她一眼。
老贼进来了,走到杨玄的身边,“这老鸨杀过人。”
老贼经常去阴气重的地方,对煞气有些敏感。
梁靖吸吸鼻子,“淳于氏的地方,罢了。”
他拍拍杨玄的肩膀,“把这老鸨丢进牢里,让淳于氏去折腾,你也算是功德一场。”
曹颖低声道:“淳于氏打造兵器,势力庞大,郎君,我们还弱小。解救了那么多女子,也算是大功告成了。”
杨玄转身。
秦氏跪在门外,双目直勾勾的看着老鸨。
两行红色的血泪挂在脸上。
杨玄止步。
前方的曹颖回头,“郎君……”
声音有些恍惚。
十岁那一年,他拖着横刀进山。
他一路走,一路回头。
他希望家中谁能出来,叫他回去。
但没人出来。
于是他希望村民们出来。
但没人出来。
他绝望的期冀代表着官家的村正能出来,义正辞严的呵斥杨定夫妇,把他带回家去。
但村正没出来。
那是边疆地区的小河村,村里的规矩是父母惩戒儿子,旁人不能置喙。
最后,他希望神灵能听到自己的祈祷。
但神灵太忙碌了,顾不上他。
他一路走,一路抹泪,一路把心从热乎走到了冰冷。
“郎君。”
前方,老贼回头好像在叫他。
他看着秦氏的眼。
那眼中全是绝望。
一如他当年。
当年没人站出来。
今日呢?
呛啷!
横刀出鞘。
梁靖回头,惊诧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