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但我担心的是他背后的那个人。”明明判了一年多的刑,就算在狱中表现良好,也不至于这么快就出来,可见背后那个人的势力有多强大。
“不是还有你老公我在么,无需担心。”阳煜谨坐在她身边,抬手轻抚她的脑袋,再次安慰道。
陆晚晚抬头看他,笑了笑。
确实,她真的没必要担心。
白纸黑字,证据确凿,纵然他改判无罪,也改变不了他联合周洁逼死她母亲,并伪造房产信息夺走她的房子。
但即使如此,她这天夜里都没怎么睡。
怕惊醒阳煜谨,她几乎保持着平躺的姿势。
第二天她睡得迷迷糊糊的,就听见阳煜谨起来的声音。
她微微睁开双眼,就见他趴过来吻了下她的额头,她心下一暖,打了下他的胸膛,“老偷袭人家。”
“你今天怎么这么快就醒了?”看到她眼圈有点肿,阳煜谨摸了下她的额头和脸颊,确定她没有发热,这才放心。
“被你吻醒了。”她没有告诉他昨晚失眠的事,而是巧妙的说道。
阳煜谨笑,眼里溢满了温柔,如水一般,潋滟又好看。
陆晚晚直直地望着他,他不管是工作还是睡觉都戴着面具,且贴合得十分紧密,现在天气这么热,他不热吗?
也许不热,又或者是已经习惯了,毕竟戴了三年。
她抬手摸了下他的面具,他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下,她的手便落空,怕他会误会,她解释道:“你别这么紧张,我只是想摸一下你的脸,虽然只能触碰你的面具,但也想感受一下。”
“不早了,我得去洗漱了。”阳煜谨没有同意,下了床,径直进入洗手间。
看得出来他对此非常敏感,陆晚晚下次不敢再触碰他的面具。
她坐了起来,有可能是昨晚没有睡好,头重脚轻,尤其是颈椎那里疼得很,仿佛要断了似的。
她拍了下颈椎,然后下床换了身衣服。
洗漱出来的阳煜谨看了她一眼,嘴唇紧抿,一句话也没说。
她也感受到他低压的气息,想着就刚才的事向他说声抱歉,可不等他说,他便出了门。
她愣愣地站在那里,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心不在焉地进入洗手间。
*
半个小时后,负一楼的饭厅里。
阳煜谨坐在那里,肖然给他配好了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