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易察觉的红。
上车的动作不像是去找人,倒像是去杀/人。
她坐着李叔的车快到修车厂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连妆都没画,可她心里死死堵了一万句要问的话,再也等不下去一秒。
车子疾驰在无人的马路上,每靠近修车厂一分,孟娇的心里就多一分重量。
就好像一筐装满石头的篮子,一点一点,越来越重,压走她胸膛里的最后一点氧气。
“到了,小姐。”李叔还没来得及下车去给孟娇开车门,就听到了“砰”的一声。
孟娇已经冲出了车子,朝车厂门口走了过去。
她步子走得极快,发誓要朝周铭川问个清楚。
那女人是他女朋友也好,不是也罢,不管怎样她都要问个清楚。
可这步子越走越慢,走到车厂门口的时候,孟娇整个人停在了离门两米的地方,再也迈不动了。
大门敞开,还能听见里面大风扇的声音。
可除此以外,再无其他。
和所有其他平平无奇的夏日一样,这修车厂,除了寂寥,再无其他。
孟娇咬着牙死死站在原地,心跳快得吓人,她甚至不知道该不该现在回头。
可就那么一秒的迟疑,一个男人拎着瓶矿泉水,慢步走了出来。
他右手已经拆了石膏,左手单手拧开了瓶盖正拿到嘴边,抬眼便看见了孟娇。
不知名的午后微风卷起了他的半截衣衫,露出了一截劲腰。
悠长的蝉鸣疯狂后退,燥热的阳光也消失无影。
世界一瞬间成了两人的角斗场,孟娇鼻腔泛酸,又想起了周铭川的那句“没有”。
一股委屈和愤怒组成的力量猛地又涌上了孟娇的心头,她脑子一片空白朝周铭川冲了过去。
女人显然是积蓄了满腔的怒意,跑过来的时候连脚步都有些踉跄,周铭川不明就以地微微蹙眉,在孟娇撞上她的前零点零一秒。
微微侧了身。
孟娇摔了个大跟头。
腿头磕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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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娇坐到休息室里的时候一直在默默地流眼泪,老刘给他们送了些紫药水和棉签之后,便立马时趣地躺到了外面的沙发上。
周铭川还坐在那个小马扎上给她清理伤口。
可两个人都是谁也不开口说话。
周铭川不问她为什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