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死的男人。
孟娇无法不去想象周铭川为什么带自己来看这部电影,她身子有些僵硬地坐离了男人的肩膀,双手交叠眼睛死死地看着荧幕。
那个穿着红裙子的女孩,陪坐轮椅的他听一场盛大的音乐会。
她想把他从无限深渊的泥潭中拉出来,他说他每天早上醒来的意义就是见到她。
孟娇两只手紧紧地握在身侧,心头猛烈的情绪翻江倒海。
她不想否认,她曾经就像电影里那个一厢情愿的女人一样,坚持不懈地要救一个破碎不堪的灵魂。
但是她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周铭川要带她来看这部电影。
因为那个说着他每天早上醒来的意义就是见到她的男人,还是在电影的末尾,坚定地选择了安乐死。
他还是选择了带着一身残缺与破碎,永远地沉寂在黑色的土地里,他知道那个女孩爱他。
但他还是选择离开。
天际翻滚的乌云不知何时早已遮掩了今晚所有的星和月,抬眼望去,皆是压至眉睫的黑寂。
密密麻麻的小字缓慢地在幕布上滚动,前方的车辆开始一部部开出停车场。
车里的人,却谁都没有说话。
一种沉重而又彻骨的感觉游离在两个人的身边。
电影好像一把精准出击的利刃,那么轻而易举地,就掀开了两人曾经最痛的伤疤。
她以为她把他拉出来了。
她以为。
“为什么?”孟娇声线清冷,却带着无法忽视的鼻音。
她眼神还是固执地看着前方不肯看周铭川,她有些生气,更多的是伤心。
停车场里的车子很快就只剩下他们,幕布也变成了黑色。
周铭川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将坐在一旁的女人揽进了怀里。
孟娇不肯看他,语气生疏,“你是要暗示我什么?你是想说你和电影里的男人一样,最终还是会离我而去吗?”
她嗓音更咽了一下,却不肯向周铭川示弱。
周铭川双手提着她的腰,硬是把她抱进了自己的怀里。
孟娇有些恼地按着他的胸膛,两只眼睛通红,显然看电影的时候哭了不少。
周铭川将她的腿紧紧按在身侧,声音缓缓,“帮我把衬衫解开。”
他语气没有半分玩笑,自己动手解了第一颗。
孟娇嘴唇翕动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