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动,想自己不过是恰逢其会答应协助任平生才会来到这里,对于这里的一切自己都只是一个局外人,无论这座法阵中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都与自己毫无关系,而自己因为好奇心已经探知到了此地的些许隐秘。从任平生的角度出发,他的意思很明显,他能透露出来的事情,一定就是他认为能让别人知晓的,如果他不说,那别人也应该识趣的别在刨根问底了。
想通以后,沈默顿觉胸怀通畅,他摇头笑道:先生所言极是,世上之事本就真假难辨,如果真要寻个明白清楚,却不知需要耗费多少精力?先生曾说自己在此数十年都未曾真正了解此地,我不过才待了几天,又如何能得窥全豹?如果我真这样想,那当真有些不自量力了。
任平生听得微感诧异,随即微微一笑,说道:没想到你倒有几分灵活通达,你能这样想自然最好了。
沈默耸了耸肩,说道:虽然我很想知道推动这座法阵运转的动力到底是什么来自哪里,但现在好像也没那么好奇了。
我欣赏你的坦白。任平生忽然幽然一叹,其实也不是我有意隐瞒,而是此地关系重大,只有历代守阵者才能拥有此地的所有机密。我之所以和你说这么多,是看出你乃心胸豁达之人,而我又有求于你,所以才决定满足一下你的好奇之心。
多谢先生信任。沈默点头,而后也轻叹道:如果不是先生的缘故,我只怕一生都不会知道世上还有如此鬼斧神工又精奥无比的存在,想必只有如同那古时鲁班一样的绝代大才,方能造就出如此复杂浩大的法阵工程吧?真是令人大开眼界叹为观止了。
我理解你的心情,当年我知晓此地之时的感觉比你还要震撼得多。任平生忽然抬头看向洞口,语气一沉,接道:现在,我们该说眼前的事了。
沈默自然明白他接下来要说的事,沉着点头,道:我虽答应相助先生一臂之力,但今晚具体该要怎么做却并不清楚,还望先生明示。
任平生沉吟片刻,而后缓缓说道:先前我已经对你说过,聚灵石乃是维持法阵地脉与阴阳之气平衡的关键,根据推断,只有今晚月圆之时的清宁之气最盛,能短暂的让龙涎口的阴煞之气降至最低。而法阵经过一甲子的运行,上一个甲子日放入的聚灵石的灵蕴已经消耗殆尽,法阵的封印和结界即将松动,如果不能及时补充灵蕴,整座法阵也将陷入停止运行的状态,所以我今晚要做的事,就是要在月圆时阴阳交替的短暂时间内将聚灵石放入大地之柱内,方能重新稳固封印以及地脉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