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地双手捂面哭了起来。
路小飞脑袋里轰鸣一声,整个人如同被钉在了地上,他浑身瞬间涌起了一阵麻痹感。他忽然才意识到,玉如说得对。
就算带她离开了这里,可他再也没有时间陪着她了。
他也终于忍不住流出了眼泪。他身体踉跄了一下,险些一头栽倒。他伸手扶住了身旁的床柱,看到了掉落在地的那对耳坠。
恍惚间,路小飞强忍悲痛捡起了耳坠。然后对掩面而哭的玉如说道:“当初是我没本事,所以才让你受了这么多年的苦。就算你不愿跟我走也没关系,如今你有机会可以为自己再选一次,难道也要就此放弃吗?”
玉如仍在哭泣,她曾无数次想过要离开这个让她感到恶心的地方,可如今真有机会离开的时候,她却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无法立刻做出选择。
她痛恨这样的自己。就算那个男人不在乎她的过去,可作为曾经也是良家出生的女人来说,她没有勇气让别人去接受连自己都会感到憎恨厌恶的身体。
她已经从一个干净纯洁的少女,变成了如今人尽可夫没有廉耻的青楼妓女。
她的心已经死了。
她不敢抬头去看那个男人的脸。她也想象不到那个男人为了当年他们之间的一个承诺,曾经历付出了多么巨大的代价。
那云娘趁机说道:“小伙子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守信,而是她自己不愿走。这两万两银子,你也不能再收回去了。”
她慌忙将银票藏在了身后。
可是路小飞却压根没有去看她。此刻在这个男人眼里,多少银子都已经不在乎了。
见绿衫女子久久不曾回答,路小飞忽然就明白了,他长叹道:“既然你已经决定,那我也就不勉强了。”他苦笑着再次从怀里摸出一个用厚厚银票卷成的纸卷,连同那对耳坠一起送到了女子的手上,说道:“谢谢你今夜能够见我一面,让我有机会把这些东西亲自交给你。也算是我不曾失约过。”
玉如怔怔的看着手上的耳坠和银票,竟是感觉双手有种前所未有过的沉重。
云娘看着她手上那卷厚厚的银票,不由得咽了口口水,她虽然也是经常和银子打交道的人,但也从没有一次性见过那么多的银票,以云娘那种老辣的眼光,她目测那卷银票只怕有差不多二十万两之数。
这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此刻不由得用一种刮目相看的眼神看着路小飞,她实在想象不出一个挑着担子走街串巷的卖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