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人张了张嘴,喃喃道:“回老爷,是是”他语气结巴,不知为何竟然不敢把话说完。
就在众人暗自猜测时,大堂外的院子中忽然发出“嗡”的一声巨响,直震得众人耳膜发麻。
堂中众人顿时吃了一惊,纷纷向外面看去,就看到积雪飞溅的院子中已然多了一样东西。
那竟然是一口又高又厚的铜铸大钟!
那下人瞠目结舌,指着那院中的铜中叫道:“就是那个”
大堂中所有人齐齐色变,那石锦依更是忍不住惊叫一声,一把将严峰紧紧抱住。
严守阳双目一冷,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他严守阳六十大寿之时,竟然有人给他送了一口钟!
送钟,不就是送终吗?
好大的胆子!这分明不是送礼,而是明目张胆的挑衅。
此时此景,纵然严守阳平时如何修心养性,此刻也按捺不住,他迈步走出大堂,双目如电般盯住院外,沉声问道:“敢问外面是哪一路的朋友?”
堂中众人一时俱都无声,等待着院外的回答。
虽是短暂的静默,但整个严家却瞬间一片死寂。
“严守阳,故人来访,你却闭门不见,未免也太小家子气了。”
院墙外忽闻一阵清脆的铃声响起,随之便是一阵长笑声伴随着话音穿风透雪传进了严家大院。
众人一惊之下,才发现那隐含精深内力的声音竟然是出自一个女人之口。
严守阳心头疑惑顿起,但他可是见过大风浪的人,能够遇事不惊。闻之也提高了声音,沉声喝道:“来者是客,请外面的朋友现身一见!”
薛禹等人都不由暗自诧异,不知道外面到底是谁,竟然敢对严守阳如此公然挑衅,简直是胆边长毛了。以如今落日马场在西北地面的声望势力,无论黑白两道,只要提起严守阳这个名字,大家多少都得给几分薄面的。
严守阳双目隐有怒色,他紧盯住院子的大门口。
突然之间,紧闭的大门在轰然一声大响中崩裂、粉碎,一时间尘石乱飞,整栋院楼都为之颤了一颤。
那被崩裂的大门口陡然卷起一阵狂风,随后一条其高如同小山的人影重重的踏步而入。
那是一个短发如刺,背负双头巨剑,身缠铁链的高大巨汉。
巨汉跨步来到院中那口铜钟旁停下,他牛眼般的双目扫了一眼严守阳等众人,仿佛如看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