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眼,若是我一不小心伤到了你,只怕过后薛门主兴师问罪,那我曹雄可就担不起这等罪过了。”
“曹大少多虑了。”薛越眉头一扬,大声道:“今日你我不过一时兴起,所以才略作切磋而已。若我真的被你所伤,那也是我学艺不精,哪里又会怪罪于你?但同样的话我也要提醒曹大少,若我掌握不好分寸失手误伤了你,那曹家也不能小家子气,更不能让这事让落日马场那边知道”
曹雄闻言,顿时脸色一怒,他瞪着眼提高了声调,厉声说道:“薛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薛越哈哈一笑,道:“曹大少何必激动,如今大家是什么情形莫非还要我说出来吗?”
曹雄脸色阴沉,他一挺脊背,冷然道:“说起来,这几年可是你们和落日马场走得更近吧?今天可是那位严老爷的六十大寿的日子,他邀请的宾客之中,据说就有薛门主,所以你这阴阳怪气的话,莫非是在说你自己不成?”
薛越笑道:“严老爷子行事素来公正,他的为人整个西北江湖人所尽知,既然能得到他的邀请,那被请的人自然也是被他看重的。这种事,难道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吗?”
曹雄闻言,就感觉心里被人捅了一刀十分难受。因为严守阳今日邀请的宾客中,并没有曹家。虽然这种事其实也不算什么,可在曹家看来,身为西北江湖龙头老大的严守阳,似乎并不尊重和重视他们,相比之下,双旗门就又占了上风了。
现在薛越有意提及,曹雄就算再如何冷静,此刻也按捺不住了,他一把扯开披在身上的黑色大氅,甩给旁边的扈从,露出同样一身红色但前后都绣着金凤的劲服,冷笑道:“我们废话说得够多了,到头来还是要从刀剑上见真章,薛公子,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他身材魁梧,一身金色的劲服内是肌肉饱满的躯体,充满着狂野的力量感。
长街中顿时双方人马同时噤声,既紧张又兴奋地期待着双方主人的“切磋”。
而藏身暗处,仿佛没有丝毫气息的沈默目睹着街上的情景,心里不由微微一叹,他已经知道了双方的身份,也能看出两个年轻人都身手不弱,但却未免有些心浮气躁了。
双方看起来早已暗中积怨已久,但今夜却在此相遇,看起来并非有意而为,而是碰巧。但就是因为巧合,才是最大的疑问。作为两大势力的少主,他们没有了解清楚对方为何会出现在此的原因,就从口舌之争变为刀剑之斗,这种意气用事的心性实在显得太不稳重成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