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还有什么担心?”
崇缨朱唇轻启,却又欲言又止,脸上浮现出细微的忧虑之色。她沉吟片刻后,道:“大哥的能力我自然不需要担心,我只希望这一切能尽快结束,也希望大哥能一切顺利平安。”
崇渊重新倒了一杯茶,动作优雅的饮了一口,微笑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中原局势复杂,尽管我已经做了多年的准备,但世事无绝对,任何布局都存在着不可预见的变故,所以你是担心中原武林也同样有了应对我们的准备。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就是我有时候难免会放松警惕,甚至还会恃才傲物?”
崇缨没有说话,但却轻轻点了点头。
或许这世上,除了教主月无缺外,就只有这一个女子能在这个男人面前认同这样的质疑。
崇渊收敛神色,缓缓道:“可同时你也知道,我从来都不是那样的人,对吗?”
崇缨又点了点头。
崇渊饮尽杯中茶水,目光下垂,说道:“当年那场大战,中原的损失不在我圣传之下,三教之中的儒门更是因此在江湖上除名,这么多年来没有人出来重整旗鼓,如今的中原江湖就像一盘散沙。现在中原武林中能有几分实力的门派,不过就是青城崇真派、剑宗以及佛门天轮寺,再就是长安的春秋阁而已。崇真派当年虽然也参与了那场大战,并且也死了不少高手,但他们的掌教吕怀尘却并未现身,老牛鼻子的徒弟齐华阳也还尚在,所以算是保留了最强的力量,也算得上如今中原最有实力的门派了。至于剑宗,他们的损失应该是这四派中最重的,当年之战,剑宗的宗主被老教主亲手所杀,名动江湖的八大剑修也死了六个。剑宗一向隐世独立,门下弟子也并不多,这样的损失几乎就是灭门之祸。尽管这些年剑宗有卓释然重掌宗主之位,但我并不相信仅凭二十年时间,他就有能让剑宗恢复到当年实力的能力。”
“至于佛门天轮寺,不论二十年前还是如今,都将会是圣传必须将要铲除的首要目标。当年若不是佛门那些秃驴,我圣传一脉也不会成为整个中原武林的公敌,更不会遭受那样惨痛的损失。要讨回这笔血债,就必须先由天轮寺开始。”
崇渊的话音不疾不徐,脸上更是毫无波动,“剩下一个春秋阁,如今虽然号称中原第一大帮,阁主花自飘更是收纳了半数中原的黑道势力,看上去是很强大,但这样一个由太多势力组成的帮派,反而外强中干,因为一个花自飘不可能笼络得了那么多的人心,尤其是那些从来都只为利益而存在的黑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