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惊得怔立原地,完全忽略了他手上还抓着石锦依,对薛越这一剑根本来不及有所反应。
等到蓦然惊觉剑气临身,他才猛然惊醒,慌忙放手弃了石锦依,身形同时向后一退。
石锦依大惊失色,逼命之际,她只得拼命向旁边一跳,堪堪避过了要害。
剑锋掠过,将石锦依一条左臂划开了一条神长的血口,顿时血流如注。
就在薛越准备继续出剑之时,却传来于钟朝急促的声音,就听他大声喝道:“别让她带走了信物!”
薛越心中一沉,动作就瞬间一滞。
石锦依刚才那一跳,再次引动了真气,体内又涌起难言的剧烈痛苦。她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就听到了于钟朝的话声。
她猛然抬头,看向了于钟朝。后者正手持双钩朝她扑来,可是于钟朝那一瞬间的眼神,却显得异常古怪。
石锦依看到了那个眼神,心中忽然一动。
她立刻从怀中摸出那枚鼻烟壶,然后猛然向空中扔了出去。
这个时候,于钟朝已经掠到她身前,却是忽然拔身而起,向那鼻烟壶追去。
“还不快走!”
石锦依耳中猛然传来一句细弱蚊蝇的声音,却是有人用传音的功夫向她密语。
石锦依心头再震,她不敢有半点思索耽搁,转身就向人群外跑去。
这个时候,于钟朝已经凌空抓住了那只鼻烟壶,他身形在空中一个横旋后稳稳落下。
时鸿尧见此,大声喝道:“于掌门,你藏得好深,莫非想要独吞不成?”
此言一出,田望野,曹雄还有薛越都不由猛然看向于钟朝。
于钟朝双眉一皱,大声反问道:“你说什么?”
时鸿尧冷笑道:“我说什么,你心中有数!”
于钟朝一愣,忽然沉声问道:“都这个时候了,时帮主竟还有心思惦记着严家的家业,你到底是何居心?”
时鸿尧冷笑一声,道:“说到居心叵测,这里的每一个人,只怕心头都有鬼吧?”
田望野忽然沉声道:“如今大家危在旦夕,你们还在此逞口舌之快,难道就真不将各自的门下生死放在眼里么?”
于钟朝大声说道:“田庄主,这信物是严家之物,时某绝无独自占有之心,若我们有命闯出去,自会将此物归还严家之人。”
时鸿尧阴冷的一笑,讥讽道:“你明知道如今严家早已满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