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不了解倪胡子离开北府卫的原因,却还是给予了他足够的尊重,便同意倪胡子离开了北府卫。而倪胡子也没有接受魏长信允诺的军中高位,只要求当一名小小的什长。
据说倪胡子离开北府卫后,魏长信曾暗中对军中的许多将领都下达过一条没有直接批示的命令:从倪胡子上任什长之日起,他可以自由进出镇边府。若遇要务,可不用通过上司直接奏报魏长信本人。
这个消息一经传出,且不论真假,听到风声的边军都知道,倪胡子这个小小的什长,在军督的心目中依然还有一定的分量。
所以,倪胡子尽管只是一个最低级的什长,可在边军中,却没有人敢轻视他的存在。
而这就是熊正业能强自压制心头怨怒的原因。而倪胡子也是唯一一个能用责问的口气对上司说话的人。
也就是因此,才导致熊伍长在平常横竖都对倪胡子看不顺眼,但又不敢明面上与之发生冲突,所以便经常在其他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上找倪胡子的茬。
熊正业此刻尽管心中已经把倪胡子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骂了一个遍,他肥胖的脸庞黑了一黑,却硬是没有发作出来。
倪胡子的话虽然刺耳,但说的却是实情。在军纪之前,熊正业就算心中有火,也不敢在众多士卒面前随意爆发。毕竟这个二十年的边军老卒可是有越级上报的“特权”的。
熊伍长嘴角抽了抽,嘿嘿笑道:“老倪,你可是言重了,这不是因为有你在,我才能放心的眯一会嘛。我是因为最近家里有些琐事伤了不少的心神,所以身体有些疲累,这事你就当没看见算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指使着身边的一名士卒帮忙飞快的穿戴着衣服和甲胄。
倪胡子这才转头瞟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两声,说道:“据说熊伍长最近又纳了一房小妾,那自然是身体有些疲累了。不过作为老朋友,我还是奉劝熊伍长一句,千万要注意身体才是。”
熊伍长脸色又黑了一黑,讪讪一笑,赶紧摇头道:“都是谣传,都是谣传。”
他穿戴整齐后,也靠近了城头,皱着眉头道:“老倪,到底为何鸣鼓?”
倪胡子朝城下一指。
熊伍长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愣了一愣,随即冷笑道:“不过就是一帮马匪而已,还用不着鸣鼓吧?”
倪胡子也冷笑一声,“倘若真是马匪倒还好了。”
熊伍长又愣了一愣,不由得又向城下仔细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