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仗着玄宗道首的身份,不但逼我不能娶你为妻,还要废我功体将我逐出玄宗,他这般自私自利,又气量狭隘,还有什么资格继续做那道首之位?这些我都可以不管,但他不该反对我对你的感情,你难道不知道要是没了你,我一天都活不下去么?所以他该死啊”
越昆仑神情怪异,语气癫狂,众人听得头皮发麻。齐华阳纵声打断,沉声道:“越昆仑,你休要在此装疯卖傻,崇真剑派不是你能放肆的地方,你若识趣,就赶快下山,以后不许再踏足青城山半步,否则,今日你便要重蹈二十年前的覆辙!”
越昆仑自言自语一阵后,神情再次变得阴鸷森冷,他双手缓缓扒开满头白发,目光冰冷地道:“老子苦等了二十几年,等得头发都白了,你竟然要让我走?你看我今日是轻易就会离开的样子吗?”他语无伦次,神态变化颠倒,表情夸张诡异,众人只觉得这是一个彻底的疯子。
但却没有人敢轻视这个疯子。
“我已经说过了,她根本不想见你。”齐华阳缓缓道:“这些年难道你就当真没有半分明白么?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呢?”
“放你的狗屁!”
越昆仑勃然大怒,满头白发乱舞,状如邪狂,他厉声道:“你到底放不放她出来见我?”
齐华阳淡淡轻叹道:“她若真想见你,又何必我去放她出来?”
越昆仑尖叫道:“好,那你告诉我,她现在青城山何处?我自己去找她。”
齐华阳摇了摇头。
越昆仑怒不可遏,挥舞着拳头大骂道:“齐华阳你这牛鼻子,胆敢糊弄老子么!”陡然红影一闪,在原地留下一道虚影后,越昆仑已经毫无预兆地扑到了齐华阳身前,速度之快犹如电光火石。他红袖飘卷,一抹青光自手上激荡掠出,劈向齐华阳胸膛要害。
齐华阳双眉一挑,越昆仑速度虽快,却是在他的意料之中,但紧接着那抹青芒蓦然劈斩而出,却让这位崇真掌教脸色微变,他轻哼一声,捧于胸腹间的拂尘突然扬起,在齐华阳手上居然凝丝成束,化为三尺长锋,倏然点向那抹凌厉青芒。
齐华阳手中的拂尘是那种在任何一处道观中都能见到的普通拂尘,本身没有任何奇特。但这一刻在他数十年精纯功力的摧动下,仿佛已经变成天下间最坚硬的兵刃,在不及眨眼的刹那间,青芒与拂尘已经碰撞到了一起。
交接之际,两人之间顿时陷入一种极为短暂的沉寂状态,越昆仑神色张狂,齐华阳眉头轻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