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阳一低头，见到长公主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眼中温柔似水。当即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你醒啦。”
“你很好。”
她的嘴唇苍白，有些干裂。一开口，声音虚弱，再没有了上次见面时的强势。
着，她从顾阳的怀中挣脱，随后从脖子上解下一条吊坠，塞到他手里，顺便在他手心里挠了一下。
“我会回来找你……”
长公主留给他一个妩媚的笑容，然后转身就走。
那名宫女早已经等在一旁，将一件红色的披风披到她身上。
顿时，她变回了那个高傲的长主公，道，“回宫。”
顾阳低头一看，手中的东西，正是一枚九州印，上面还带着她的体温。
等到天牢那位狱卒的那一枚九州印到手，他就有四枚了。
若是能凑齐，他就能得到完整的《九天御神诀》传承，掌握九种神兽的力量，想想都带劲。
“救命之恩，周某铭记于心。”
这时，周宗业走了过来，郑重地向他道谢。
顾阳也不跟他客气，一拱手，道，“这里没什么事了，我先回去了。以后有机会，去文院找你喝茶。”
周宗业道，“周某扫榻以待。”
这個老周，人不错，就是古板了一点。
顾阳心中想着，跟高凡一起，回了隔壁的天心武馆。
“师傅……”
冯天赐早已经在那里等着了，看见高凡，眼圈一下子红了，“你终于回来了……”
高凡没好气地道，“老子还没死呢，别在这里哭丧，走走走。”将徒弟给赶跑了。
……
回到小院后，高凡道，“这一趟，多亏有你。不然，老夫就彻底栽了。”
“我又不是特意去救你的。”
顾阳拿出那只九神鼎，放在桌子上，仔细研究起来。
他虽然得毫不在意，但这个人情欠大发了，高凡可不是个知恩不报的人，道，“我知道一块九州印的下落。”
“在哪？”
顾阳抬头看向他。
“高家秘库。”
高家？
同为天下九姓之一，地盘在北边，至今为止，顾阳跟好几个大姓打过交道了，却没有碰到过高家的人。
其实，他早就怀疑高凡会不会跟高家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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