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一样了。
宴升已经悄悄跟夜冥打了个手势,示意所有司密处的信子一点点朝刑律俭和温宿聚拢,同时不着痕迹地将其他人隔开,形成一个包围之势,任由温宿此时有再大的本事也插翅难飞。
“等等,刑律俭,我还有一个问题。”吕绿羽从宴升身后挤进来,目光落在温宿身上,“就算你说的这些都合理,但有一点你没说,以温宿现在的年龄,七年前他也不过是个十五六的少年,他如何能进入衡山大营,又是如何能将军中的机密泄露给北翟人的?”
“确实,以他的年纪,当年没可能潜入军中泄露机密,更何况当时的枭字旗军纪严明,绝不可能轻易泄密。”刑律俭垂眸低笑出声,任谁都能听出这笑声中的一丝萧瑟。
萧鱼蹙眉看着温宿,不等刑律俭说话,便道:“是陈提刑吧!”
“这跟陈提刑又有何关系?”吕绿羽道。
萧鱼抬手捋了下鬓角被风吹乱的刘海,眨了眨眼,颇有些慵懒地道:“因为陈提刑当时亦在军中,而温宿敲好就是陈提刑的徒弟。”
“陈提刑怎会在军中-出现?”吕绿羽由不可信,嗤笑道,“刑部,大理寺和军部各司其职,即便是军中-出了什么案子也会由军法处置,他根本”
“若不是军中案子,而是涉及了军中某人呢?”萧鱼猛地抬头,目光阴鸷地看向温宿,“当年北翟人大肆进攻江城,半个江城几乎沦陷,可是很少有人记得就在北翟人进攻江城之前,城西瓦子街曾经发生了一桩惨案。”
一直沉默的齐阁老突然出声道:“百里家灭门惨案?”
“是百里家惨案,当年世人只知百里家是书香门第,却不知百里家曾有一个被除了名的嫡系三公子,这位三公子后来改姓和,在西北一带从商,十二年冬以后,他便开始大规模在东岳,北翟,瓦特,大盛等国交易买卖。百里家出事后,这位和三公子也神秘失踪。”萧鱼微微一顿,侧头看向刑律俭,“当年这件案子涉及军政两届,司密处必然也会留有档案,而当时主审这件案子的”
吕绿羽恍然大悟:“是我爹?”难怪,难怪他家老爷子会在他离京之前让他去看密格里的各种卷宗,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呢!思及此,他下意识扭头去看萧鱼。
此时山风凌冽,她仍旧穿着一身单薄的姜黄色交领纱裙,整个人融入昏黄的夜色里,仿佛轻轻一阵风吹来,就能将她吹到九霄云外去。
“难道这个案子牵连到了衡水大营?”吕绿羽脊背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