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凉,扭过头不可思议地看着刑律俭。此时他的心中已经犹如惊涛骇浪,直觉自己不该来江城,不该逞一时之勇来江城,更不该搅合进四海金阁。
然而,刑律俭的一声“是”将他所有的懊悔推到一个巨大的临界点,然后所有的情绪在一瞬间爆发出来,使得他发出的声音都变得沙哑起来:“是,军械?”
众所周知,东岳律法素来严明,其中尤以军械案的罪罚最重,一旦涉及军械案,轻者丧命,重则九族问斩,而历年来但凡牵涉到军械的案子,必然满朝动荡,其中尤以太祖皇帝当年的胡睿案为重。
可
“不可能,若真是军械案,当年绝不可能无声无息的处理。”吕绿羽咽了口吐沫,强做镇定道。
刑律俭嗤笑一声:“你说呢?”
吕绿羽沉默不语,瞬时如丧考妣。
七年前,时任兵部尚书的正是他爹。
萧瑟的风吹鼓起刑律俭身上的长衫,月影阑珊中那张略显苍白的脸上几乎没有任何表情。
“可后来从衡水逃出来的那人又是怎么回事?如果他真是温宿,魏玉父子为何从来没有指认过他?”这是萧鱼一直没有想明白的地方,除非当年那个人不是温宿,可如果不是温宿,又是谁?
像似明白她的狐疑一样,刑律俭垂眸道:“如果是金陵呢?”
金陵?
四周一片哗然,如果真是金陵,那么一切也就说得通了,当年温宿潜伏在陈提刑身边,借此进入军营,盗取军中机密之后,将消息传给金陵,之后由金陵将消息传给北翟和魏家,那个从战场逃出来的‘山鬼’根本不是真正的山鬼。
而彼时的山鬼温宿早已随着陈提刑离开了江城,直到数年后才再次回到江城,成了惠民药局里的温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