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时与她有过一段相依为命的事关。”
萧鱼点头:“确实如此,但这有什么问题呢?”
刑律俭拢手转身,目光看向长街尽头的养济院:“当年从萧山传出的消息是,萧家大爷夫妇带着女儿去江城探亲,后因战乱,女儿萧鱼失踪,但司密处的信子调查了当年的萧家大爷夫妇带着女儿进江城后先后去了两次齐衡医馆。之后来,萧家便传出大小姐失踪的消息,而最有意思的是,据说从江城离开之后,萧大爷的妻子便生了癔症,精神一直不太好,直到两年前病逝。
萧家虽然不是世家大族,但在江城亦有些根基,要想在江城找一个人未必是难以办到的事,可当年萧家只在江城找了不过几日,便再也没来过江城。”
“那又如何?就因为这个,所以你就笃定我不是萧鱼?”萧鱼嗤笑道。
“当然不止是因为这个。”刑律俭转身,朝着与养济院相反的另一条巷子走去。
萧鱼蹙眉,虽然心有怀疑,但仍旧追了上去。
两人一路无话,穿过平安坊向西越过一个棚户区,来到城西朱雀街尽头的一处早已荒废多年,斑驳的院墙上还有被大火烧灼的痕迹,里面的屋舍大多被烧毁坍塌,只能依稀辨别出曾经的奢华。
刑律俭在门前站定,抬头看着门楼上被烧掉了半块的牌匾,只依稀能看出是个百字。
“这是百里府,当年一场大火将这里烧了个干干净净。”
刑律俭侧头垂眸,目光幽幽看着萧鱼:“这场大火一共烧死了一百四十二人,没有一个幸存者。”
萧鱼强压下心里的震怒,故作平静地看着他:“所以呢?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刑律俭忽而一笑,抬手推开被大火烧得几乎面目全非的大门,静谧的夜里,木板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萧鱼面无表情地看着刑律俭迈入面前再熟悉不过的这道门,心里那只藏了多年的野兽仿佛一下子被放了出来,咆哮着、愤怒着、恨不能将眼前的一切全部撕碎。
院子已经被杂草覆盖,刑律俭用铁伞拨开杂草,熟门熟路地顺着不太明显的鹅卵石小路直奔后宅。
萧鱼咬牙紧紧跟在他身后,每经过一处熟悉的院落,垂在身侧的手便收紧几分,直到指甲割破掌心,尖锐的刺痛将她从愤怒中拉扯出来。
“这里是百里家最小的女儿百里茉的房间。”
刑律俭在一处宽敞的院落前停下脚步,对面是一栋被烧得面目全非的阁楼。经年累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