潺而流。
长凌踏过小桥,进入了村子。孟昙村依旧是屋舍俨然,相比于离开时没有多少变化,唯一的不同就是此时的屋舍都铺上了一层银色,好似也没有了以往的喧嚣。
沿着街道,长凌一路寻到了一处僻静的茅草屋。茅草屋有些破败,房中几个身影把酒言欢,时不时传来几声喧闹。
这是兰笙往日的家,但此时屋内的几人显然已经把自己当做了这里的主人。
长凌推开了房门,面色微变:“你们是谁?”他立在茅草屋门口,冷然注视着屋内的众人。
听到了长凌的声音,其中一位壮汉转身看了过来。他脸上堆满了横肉,一条肉眼可见的刀疤贯穿他右眼而下,横跨了半张脸,看着很是瘆人。
“你小子是谁?”壮汉语气不悦地反问长凌,眼睛里透着不耐。
“我是兰笙的相公,此处是兰笙的屋舍,你们怎会在此?”这是他第一次以兰笙相公的身份自居,却也表现得从容自若。
桌上在吃酒的几人互相看了看,咧嘴笑了,发出一片不屑与嘲讽的笑声。这些人作恶惯了,看长凌一副白面书生模样,压根不放在眼里。
“她的房子?现在是大爷们的了!”其中一个人放下了酒杯:“那个贱胚子,如若不是她跑没影了,也是大爷们的胯下玩物。”说话间露出一口大黄牙,眯着眼睛看向长凌身后,想找出兰笙的身影。
“孟兰笙这小娘子回想起来却有几分姿色,可惜当年没把她给办了,不然早给大爷生好几个大胖小子了。”桌上另一人附和道,言语中竟有些惋惜。
这些人都是曾经欺负过兰笙的流浪汉,如今聚集在一起更是有恃无恐,全然不顾长凌眼中凌厉的杀意,对长凌污言秽语不断。
“找死?”长凌盯着众人,嘴角轻轻抽搐,在强忍怒意。
“现在也不迟,这小子说自己是孟兰笙的相公,把他绑了,孟兰笙还不乖乖地过来服侍我们。”带头的壮汉并不理会长凌,朝身后的几人对视了一眼,几人相视一笑,又是一阵刺耳的哄笑。
笑声过后,几人都放下了酒杯,迅速围了上来,堵住了长凌的退路。
“孟兰笙那小娘子在哪?识相的话快叫她出来服侍兄弟们喝酒。”带头壮汉对长凌喝道,作势捏起了拳头,摩拳擦掌。
“强子哥,让兄弟们先给他点教训吧。”其中一人对为首壮汉说道,随之一拳挥向了长凌。
长凌身形一闪,避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