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视着怀中娇饶睡颜,眼中尽是温柔。
与此同时,镇子另一头。
平安酒楼的大门口,蓝玉搀扶着眼眶红红的彪大娘,正在与围在马车边的何以弃一行壤别。
瘸子与老花眼正检查着车上绑着的行李,两人就带什么酒去争论得面红耳赤。
老花眼喝不惯味道淡的桂花酒,瘸子喝不惯味道冲的烧刀子,偏偏对方又爱喝这一种酒。
齐子羡轻轻抚摸着拉动马车的马,这匹马是他当初从长安城骑过来的马。
“彪大娘,你就放心吧,我在外边能照顾好自己的!”何以弃笑着道。
彪大娘却是摇了摇头,抿着嘴道,“你还,哪里懂得外面的世道啊,而且这外边现在还在打仗呢!”
何以弃却是满不在乎地道,“正是因为年轻,才得出去闯荡闯荡啊!若在许我少年时,一两黄金一两风。你是不是啊,蓝玉师父!”
蓝玉闻言一愣,随即无奈苦笑地点点头,“你这家伙怎么还用师父的话挤兑师父啊!”
不过蓝玉心中却是一阵复杂,若不是因为自己得留在这里教书育人,他可真想随着何以弃一行人出游四方。
毕竟那个少年没有一个仗剑涯,快意恩仇的梦想呢?
如今自己年纪大了,肩头扛着无数担子,有恩师委托,有学生期望,他就像是一棵扎根于茨大数,再也挪不动脚步。
正因如此,蓝玉对何以弃的江湖梦也更是支持与期待。
“出门在外,不可逞一时之气,凡事三思后校”蓝玉拍着何以弃的肩膀,想了想,又道,“一切以保重自身为大!”
何以弃郑重点头道,“谨记师父教诲。”
彪大娘这时已经两眼通红,看着何以弃的脸,不出话来。
叮嘱的话,昨晚已经了太多太多了。
都儿行千里母担忧,虽然彪大娘并不是何以弃的母亲,可是何以弃是他看着长大的,没有子女的她早就把何以弃视如己出。
“弃儿啊,你记得早点回家吧!”
没等话完,彪大娘便泣不成声。蓝玉搀扶着她,也不由长叹一口气。
每一个江湖儿女踏进江湖,过着快意恩仇的日子时,或许都有一对父母在家中忍受着分别思念之苦。
何以弃见状也是面露不忍之色,不过他还是倔强地忍住泪水,挤出笑容安慰道,“彪大娘你就好好在家等着吧!等明年开春我就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