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的脸色并不好看,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再言语,只是默默喝酒。瘸子拍了拍他的肩膀,从怀里掏出一管水烟,递了过去。
老花眼一口烟一口酒,浑浊无神的眼里仿佛写满了故事。
何以弃并没有注意身边饶气氛有什么不对,此刻他的心情十分复杂,第一次出远门的紧张兴奋,忐忑以及一丝丝的害怕,都让一个不到二十的年轻伙感到十分的不安。
马车沿着蜿蜒崎岖的山路缓缓行进,终于是走完了上坡路,即将迎来下坡。
晨光中,老花眼一手提着酒壶,一手握着水烟,嘴里吐出一抹烟圈,脸上挂着的表情像是回忆,更像是坦然。
瘸子将行动不便的左脚盘在身前,右脚搭在车架上,脸上洋溢着轻松自由,好像是败军之将终于要反败为胜了一般,一手握着缰绳鞭赶着马,一手拎着酒坛,好不快活。
齐子羡低头看着手中内容详尽的地图,这是蓝玉昨晚莫名在家中发现的,两人也并未深究其中缘由,尽管马车颠簸,盘膝而坐的齐子羡仿佛老僧入定,不动如山。
何以弃则是好奇地东张西望,对外面一切都感到好奇新鲜。
这样的画面显得如此祥和静谧,而在不远高处的一棵树下,两道身影静默矗立。
“青城山那司马南还真觉得自己宗门还想当初那般强盛,这般干脆拒绝我们的请求,下次我们要不动用些手段”
紫低沉的嗓音就像毒蛇在暗处吐着蛇信子,令人闻之畏惧。
然而身旁的老板娘却是面色如常,她只是怔怔地看着下方的一车四人。
老板娘与紫的身上都是泥尘滚滚,眼神充满着疲惫,他们二人一路从雍州青城山赶回来,只为躲在暗处目送这几人出校
“镇子边上的军队都是何圣白的亲信,因为齐子羡的缘故,都不会踏入镇子。他们有我们送的地图,只要按照定下的路线来,都不会有什么麻烦。”
老板娘闻言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我还是不下去看他了,免得又舍不得走了。”
紫并没有深究老板娘话中的舍不得走,指的是谁,只是问道,“青城山不肯与我们算卦求解,那我们下一站去哪里?”
老板娘望着何以弃一行饶背影消失在地平线上,略作思索道,“我们去扬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