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永远爱她的那个沈安之。
作为陈思源,他经常一个人闷闷地笑着,尽管身上的痛远比不上心中的痛。每当那夜里肆意的疼痛传遍全身各处,脑子仿佛被削掉了的痛觉,那么的真实,他清醒的意识到,已经因执念将自己献祭给了魔鬼,可那心爱之人正悬浮在深渊的最中央,他不想输,哪怕有一线机会,也要拯救馥汀兰,哪怕毁了自己的全部。
这种死而复生的事在沈安之的灵魂体上共发生了两次。诸位很清楚,百年前,在馥家出事后,由于沈家主母以死相逼,沈安之被迫成婚,娶了井世昌的大女儿井雨桐,诞下沈家子嗣沈一贞后,沈安之便丢下沈家和那对母子上了战场,而后死在战场上。而当时他的确是应该死了,而身体却奇迹般被转移至扶国,这一切与沈家消失于京海有关。
据传闻沈安之是沈家独子,沈家主母本就身体不好,得知沈安之离世便即刻吐血身亡,沈决也因此伤心欲绝一病不起,丰厚的家业便顺理成章全部留给了井世昌,这些均不假,但在表象背后往往会隐藏一个个不被人所皆知的真相。
沈安之醒来时,躺在扶国乡间的一栋僻静的小房子里,井雨桐穿着扶国的服装坐在他的身边,说着流利的扶国话,沈安之这才了然,井雨桐本就不是国人,她也第一次毫无掩饰的暴露自己的身份,显然一切都已经安置好了,无需再掩饰什么了。井雨桐眼中透出早已盘算好的莫测之态,拢着袖子,为他擦了擦额上的汗,掖了被角后,故作姿态提着欣然的表情道,“安之,你终于醒了。”
井雨桐这一套歉然又温和的动作,亦是久别,任谁人看着都觉二人无比恩爱,可是沈安之眼中透出着明显的失望之色,他眼风里分神望了望,大概有些明白了,终抖动着嘴唇问道,“现在是几月几号?”
他与井雨桐结婚生子无非是给沈家个交代,并留下个后人,忍得艰辛,而他遗弃家人,只是想在死后能够再用灵魂去深深地看馥汀兰一眼,继而他宁愿在战场上故意求死,可是寻着馥汀兰,真是件艰辛的事,甚至于连死都没有了资格。此番他又躺在了别人的怀里,被抱着甚是吃力的一点点活过来,每每入夜,被那一双从未有过情感的手柔柔的抚摸着,心中都有一股清冷,徐徐荡漾的想要呕吐。
“安之,我是不会让你死的,更不会让你离开我的。我知道你从未爱过我,是我非要嫁与你,但是我们是拜过堂的合法夫妻,如今我们将国内的所有处理的干干净净,在这别处享人间烟火,你不觉得这是天意吗?”井雨桐那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