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带着几分腼腆羞涩,实则眼神深处埋着无法形容的心机,野心勃勃,委实强悍。
“我父母可还好?”沈安之掐指算了算,距离他在战场上最后有知觉已过去足足半年,且不说这井雨桐编纂了一通冒着性命之忧救他与水火之中的故事,单是凭她的能力将他神不知鬼不觉运到扶国救活,就是一个让人打不清东南西北的迷局。
“你父母……”说到这里,井雨桐故作姿态矜着泪,缓缓道,“安之,你父母因为你受伤后受到了很大的刺激,都不在了,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好好安置了二老,并将骨灰安置在咱们现在住所的祠堂里,你身体好些就可以过去看看他们二老。”
井雨桐哀切又希翼地将沈安之望着,很快擦掉了泪,换上一副娇羞模样,“我们都能完好的活着是十分不易的,你要为了咱们的贞儿考虑,他不能没有爹爹。”见沈安之一副哀切的神情,她便轻轻将手抓住了沈安之的手,轻轻抚着,“等你这几日好些,我让贞儿来好好跟你说说话。”
沈安之瞧着她一副怀春模样,默默无语的躺在床上,像死人一般,神情十分颓废。不觉心中悲叹一声,沈安之啊沈安之,你堂堂正正七尺男儿,过不了祖训的关,现在亦过不了这情苦的关,活着亦是死了,罢了。
眼看井雨桐就要压在沈安之的身上,许是急火攻心,他捂着胸口吐了一口血,吓得井雨桐赶忙喊了大夫。
几名扶国的医生慌忙窜过来,为沈安之的手臂注射着针剂。有人用金属的器械听着他的胸口,判定没有大碍,方才离开。
被这样一折腾,沈安之有些困乏,借势闭上了眼,朦朦胧胧间眼前全是馥汀兰,问他:“说好的永生永世呢?”
病一场不过就是受些苦,可是伤一场,便是永生无缘。像他这等被迫逆天改命的人,不知在生死薄子上还会不会有名讳,总之,他因此彻底变了一个人。
话说回来,陈思源这副身体每周都要注射一次针剂,有一个就连陈思源也不清楚的人,在控制着这个永生世界的门,会着人定期给他送来针剂,他也曾有过一种猜测,他并不是用这种方式取得永生的唯一一人。但是他能确定的是,无论他做或不做什么,那个人都能够找到他,而他摸了几十年的底,仍然摸不到任何头绪。
为了防止他的背叛,针剂每次只送来六个月的量,这也是他对实验室的其他成员的交代,虽然这是一种两败俱伤的办法,不过是推门入桕罢了。倘若毁了唯一的实验体,他失去的是对馥汀兰的执念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