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岁,他这身壳子整二十九岁,真是风华正茂的好风景。
本颇多顾虑,想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听陈思源说清楚,却迫不及待的问:“哥,你怎么来了”我脑子里过了遍可能发生的事情,虽说记不太清上次搬家的缘由,可是他们每次都是毫无预兆,像是在逃避什么,可我却又说不出有哪里不对劲儿,“为什么搬家。”
“我们奶糖长大了,六年不愿意回家,我自然是来寻你的。”陈思源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总不能真让你找不到回家的路。”
“你也知道我六年没有回家?这次为什么突然又要搬家!”我性格随了馥汀兰,十分刚性,紧咬着一件事不放,他不想说,我也不想再问,推开他的手,转身便走。
见我转身要走,陈思源急追上了两步,霸道的将我拉上了车,单手撑着方向盘,驾车向主城区驶去。
车内安静,很快他便占据了主导地位,“我们搬去了巴诺市,距离花城五百公里,距离这里一千二百公里,我今天带你去市区里住,明天天亮我们便动身。”
“都安排好了,通知我不显得多余吗?”一声“呵”,从我口中轻轻飘出,边用食指推了推眼镜,还是过去陈思源给我买的那副。
陈思源并优雅从容的看了一眼导航的路况,“毕业的事我来处理,奶糖,你需要即刻随我回巴诺。”
“又来这招?凭什么要求我必须!你们有人征求过我的想法吗?这样假装关心我不累吗?”我极尽歇斯底里,面目上却是胡搅蛮缠的不羁,颇有陈思源的影子。
“馥先生,她需要你在她身边。”
“奶糖,你应该知道对于任何人来说,近七年的自由自在都是可望不可即的,你就这一个妈妈,她已经尽力了。”
陈思源笃定我无法反驳,我面临的不是在a和b之间抉择,而是无论如何没办法狠心放下馥汀兰和陈思源的唯一结论。
“我可以跟你走,但是我要选我自己喜欢的工作和生活,我们互不干涉,如果我觉得有任何不舒服,我还会离开。”我需按我的逻辑铲平这件事,且不破坏整体的规则。
陈思源无奈的勾着嘴角,冷冷的眼神中透出一丝暖意,用手抚弄着我的头发,“你们母女还真是像,都喜欢对我提条件,好,我可以替馥先生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