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被积雪深深掩埋的大路直通出去,一眼难望。
这条大路前后左右,都分了几条小道出去,在分叉口的树干上,或是缠绕麻绳,或是刻画着明显的记号,想来是不同村子的乡民都殊途同归似得汇聚在这一条道上来。
沈彦秋也不觉得枯燥,期间就着冰凉的积雪搓了几个雪团子吃,舒缓了体力和微微的燥热,便又继续前行。走不多久,就听见遥遥的有人叫喊。
沈彦秋一开始没注意,直到那声音接连响了两三遍,这才回头望去,只见后方大道上三个小点飞速而来。过不多时便看的清楚些,原来是三个骑马的汉子在放声呼喊。
三人纵马飞驰,奔腾而至。
大雪深厚,马蹄激起漫天雪舞。
沈彦秋吃了一惊,以手搭额回头瞧去,正看得清楚。
当先那人脸色蜡黄,面目方正,两个耳垂厚实肥大,几乎垂到肩膀。一头长发迎风飘扬,微微有些发白的长发略显银灰之色。也不如何装饰,只在头顶后方扎了一束高耸松散的马尾。
那人嘴角含笑,更像是一个落魄的中年文士,虽然满脸风霜,却给人一种很强烈的亲和感。身材微瘦猿臂修长,穿着一身粗布薄棉衣,外面套着一件土黄色皮甲,稍显破旧。只是座下那匹卷毛黄马神骏非凡,在马鞍一侧斜斜挂着一黑一白两柄短剑。
左边那人则是身材魁梧雄壮,肩膀极是宽阔。坐在火红色的高头大马之上也能判断出近九尺的身高。
他面色火红如重栆,凤目蚕眉,唇边乌黑浓密的长须垂在胸口。观之凛然如铁塔,势威如天神。身上套一领宽大的墨绿色长袍,只是一双眼睛眯成一条细细的缝隙,总给人一种不曾睡醒的感觉。马鞍一侧斜斜挂着一柄青龙吞口的锯齿大刀,刀口泛着血红色的光芒。
右边那人却是虎背熊腰,头脸肤色黝黑如碳,豹眼环首,披散着浓密蓬松的头发,戴着一个明晃晃小指粗的银箍子,唇脸间虬髯浓密如同钢针一般张开。身上穿一件三叶结纽锁子甲,座下一匹油黑宝驹,唯有四蹄雪白。
手中横端着一杆前端弯曲如蛇吐信的点钢长矛。
直欺到近前,三人才急急勒马。
那黄甲的中年文士还好,可一看到那红脸汉子和黑脸壮汉,被那股莫名的阴冷气息一冲,绕是沈彦秋见惯了那些凶神恶煞一般的江湖汉子,也差点惊吓得几乎软倒在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要说这三个手上没出过人命,打死他也不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