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小将也没了声息,楞楞的保持着挺枪的姿势不动。
马儿被栅栏挡住,过了两个呼吸的时间,银甲小将忽然一低头,歪着身子摔倒下马来,手里的银枪也断成两截掉落。
“卷云刀?翻云式!”
禹伫看出环宇这一刀的刀式,惊呼一声不自禁的打马退开几步。
环宇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重新眯上眼睛,一脸倨傲的笑道:“禹伫不必惊慌。你方才和三弟斗过一场,某不会趁人之危伤你。”
“你昌余山高手虽说不少,但是单以箭术而论也就那寥寥几个。方才那一手连珠箭确实精妙。暗箭伤人的是谁,自己站出来,余者可免死。”
两人隔着十几丈远,环宇语调清冷慢吞吞的,但还是清清楚楚的传到他耳朵里。
禹伫正要打马上去,树林里便又窜出一匹青鬃大马,马上端坐着一个灰甲将军,约摸三十八九岁年纪,留着两条细长的八字胡,手里拎着一柄和环宇冷艳锯非常像的雪白长刀,马鞍一侧挂着一张硬弓,几壶箭矢。
禹伫按住躁动的黄骠马,对灰甲将军道:“闻渊,你怎么出来了?”
闻渊豪迈的笑道:“废话!我要是再不出来,你是不是就准备上去跟他过招了?再说了,环宇的话已经说到这份儿上,我要是再不出来,岂不是坏了主上的颜面,说我昌余山的人只敢背后放冷箭,敢做不敢当!”
禹伫毫不遮掩的道:“那是自然!我虽然先前和苍晖那厮打了一场,不过体力消耗并不是很大,这会儿也休息恢复的差不多了!环宇的武功高是高,可就是太狂!不把旁人放在眼里。我可不吃他这一套!”
闻渊摇头道:“环宇的功夫高出你我一线,这时候气势正盛,你上去讨不了好处。”
“你想胜过他不容易,他想胜你却不难。而且他的武道以气和势为主,刚才一刀斩了夏候,他要造的气和势已经成了。若不避其锋芒,这时候谁上去只怕都凶多吉少。”
禹伫苦笑道:“这我怎不知?可是绝不能任由他这么积蓄下去,否则一旦他的势到了顶点,就是你我二人联手,也不见得就能拿下他!”
闻渊摇头不止,盯着老神在在端坐马上的环宇道:“所谓物极必反,盛极必衰。如果他的势积蓄到顶点,我还真不怕。怕就怕他的势一直都在积攒,真这么打起来,没有八百回合根本分不出胜负。若要见生死,起码也要一千三百回合开外。”
他缓缓催马上前,雪白长刀架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