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爻谢了一番,告辞离开牢房;陈十六跟在后面,疑惑的问道:“先生,他一个偷窃犯为何越狱啊?”
“你也觉得奇怪?”
沈爻反问了一句,继续说道:“现在几乎可以肯定我之前的推测,徐麟栋偷了刘海的玉佩,被县令错判,刘海入狱,徐麟栋得到玉佩;而徐麟栋知道了玉佩的秘密被人灭口,凶手应该就是刘海的同谋。我终于明白徐麟栋为何不告诉任何人他遇上的到底是何好事,行窃本就不是光彩之事,或许他对如霜姑娘也动了真感情。”
“徐大哥真是这样的人?”
陈十六无法接受,他心中的徐麟栋善良、乐善,怎会做出行窃之事?不甘心的说道:“先生,这些都是你的推断,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刘海越狱也可能有别的原因,徐大哥被纵火烧死可能是因为凶手贪恋他的家产,像徐二叔他们那些人,他们巴不得徐大哥死了能继承徐家的遗产。”
“徐麟栋死前说的那些话又作何解释?”沈爻淡淡的问道。
“可能是酒后胡言。”
陈十六说着,自己都觉得不可信,颓废的问道:“那先生,我们现在要做些什么?”
“回客栈睡觉。”
沈爻丢下一句话,迈着步子离开了;陈十六连忙跟了上去,问道:“难道咱们不查了吗?先生,你可是答应我啦!”
“都到半夜了,怎么查?”沈爻没好气的回了一句,继续说道:“现在案件的关键在于玉佩,找出玉佩的秘密便真相大白,可玉佩应该被放火的凶手顺走了,只能明日一早看县衙有没有备案,或者县令记不记得玉佩的样子;除此之外,就是荀捕头抓到刘海。这两种情况,无论哪种,都得明日一早再说。”
陈十六一听,只好乖乖的跟着沈爻回客栈。
回到客栈,两人分别回房;没过多久,沈爻房间的门打开,他衣衫没换,走出房间,下楼。
店小二正趴在桌上睡觉,沈爻走上前去敲了敲桌子;店小二抬起头,揉了揉朦胧的双眼,见面前的人是客栈的客人,打着哈欠问道:“客官,怎么了?”
“小二哥,向你打听个事,本县帮派头领袁超的地盘在什么地方?”
“袁超?客官问袁超做什么?”
店小二似乎还没完全清醒,想了很长时间才回道:“天水街有个赌场,不过前段时间被砸了;另外,还有个船队,在漫城河桥附近,现在这个点船夫们都在卸货,你老远就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