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犹豫了片刻,对身旁的几名衙役说道:“你们先回去吧!我去看看沈先生。”
“是,捕头。”
几名衙役应了一句,便离开大牢。
荀勖迈着步子走向关押沈爻的牢房,狱卒带着钥匙跟着,走到沈爻牢房前,狱卒上前开锁;沈爻已吃完饭菜,正盘膝坐在枯草上饮茶,茶具、茶是陈十六带来,水是狱卒提供的热水。
荀勖见沈爻气定神闲的饮茶,率先开口道:“沈先生果然非同寻常,恐怕这世上没有几人能如沈先生这般在大牢之中还能惬意饮茶。”
“荀捕头也来饮一杯。”荀勖微笑着邀请道。
狱卒打开牢房的门。
荀勖走了进去,边席地而坐边说道:“那在下就却之不恭了。”
沈爻微笑着为荀勖沏了杯茶。
荀勖端起茶杯饮了一口,称赞道:“好茶。”说完,荀勖将茶杯放在地上,望着沈爻,开口问道:“沈先生,为何不问在下是否抓到刘海?”
沈爻微微抬起头,望着荀勖,问道:“荀捕头是否抓到刘海?”
“额……哈哈……”
荀勖一愣,尴尬的笑了笑,继续说道:“沈先生实在有趣,实不相瞒,刚刚在下与众衙役抓捕逃跑的犯人,抓回两名犯人,却没有刘海,也不知道他到底藏在什么地方,不将此人抓捕归案,衙门上下便一日不得安宁,真是令人头疼。”
沈爻为荀勖续了杯茶,抬起眼皮撇了一眼,问道:“荀捕头可有线索?”
“这便是在下最为不解的地方,按道理说,刘海乃一外乡人,刚到本县便坐牢,可以说对本县完全陌生,他如何能躲得过衙门捕快的追捕?甚至没留下一丝线索。”
荀勖摇头说完,端起茶杯饮了一口。
沈爻静静的听着,眼神一动,撇了荀勖一眼;只见荀勖饮了口茶,将茶杯放下,继续说道:“在下觉得先生之前的推测大有可能,刘海有同谋,他在逃跑后有人相助,才能避开捕快的视线。”
“荀捕头难道就不担心六扇门的人以扰乱查案为由将你也关押起来?”沈爻笑着打趣道。
“案情不合理自然要有所怀疑。”
荀勖语气坚决的回了一句,继续说道:“这正如一团麻线,按照常理,两头并不相连,若是两头已连在一起,却认为两头不相连,那永远无法梳理好这团麻线。”
沈爻诧异的望着荀勖,实在没想到对方能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