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沈爻淡淡反问道。
“先生应该知道那块玉佩对荀捕头的意义,如今死者已矣,完成他一个夙愿并不为过。”
沈爻缓缓转头,目光凝视着陈十六,开口说道:“他杀了徐麟栋。”
“是。”
陈十六咬牙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他杀了徐大哥,我恨不得亲手杀他为徐大哥报仇;可黑衣人杀来,他没逃,还为先生而死,他是个重情重义的汉子,我陈十六与他有仇,但也敬佩他。”
“敬佩?呵……”
沈爻讥讽似的笑了笑,迈步离开,喃喃说道:“心里若有,何拘形式?”
……
……
荒凉、萧条。
村子里死一般的沉寂,半丝人影不曾见到,充斥着诡异之气,令人头皮发麻、心脏乱颤;两名士兵神色不安的守在村口,他们恨不得立即离开这鬼地方,可职责所在,擅自离岗要被军法处置,只祈求管事的大人尽快赶到,他们恐惧、期待的目光时不时的投向进村的唯一一条土路,。
“踏踏踏”
杂乱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两人脸上一喜,立即寻声望去,只见一人策马在前,后面跟着七、八个士兵,眼见这伙人到了村口,两人连忙迎了上去,齐齐抱拳喊道:“刘大人。”
“吁”
刘夜勒马停下,撇了两人一眼,面露不悦,冷冷问道:“谁让你们来这?为何不留在案发现场?”
两人压低脑袋,各自不安的撇了对方一眼,心里默默咒骂这位刘大人,嘴上却不敢多话。
“带路。”
刘夜冷冷说了句,他此番是为调查案情,也懒得为这点小事责怪;毕竟此村在一年前就成了荒村,无人居住;而且,据报信人交代几名官兵与匠师应该已死数日,纵然凶手想毁灭证据恐怕也早已做完,此时破坏现场几乎不可能。
两人在前带路。
刘夜打马进村,一进村子,便切身感受到这村子的诡异,似乎连空气都阴冷入骨;纵然这伙人都是战场上骁勇善战的汉子,可脸上还是不由泛起一丝丝惊恐。
道路杂乱,蛛网遍布,能想象到村民搬离时的慌乱场景;两人在前带路,刚转过弯,吓的尖叫起来,连马匹都受惊,刘夜勒住缰绳令马安静,正要发火这才发现角落坐着一个老者。
那老者面容枯槁、骨瘦如柴,一双眼睛凹陷,眼珠直直的盯着前方,模样实在吓人,纵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