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定王府,书房。
赵辰面无表情的坐在书桌前,一动不动,目光直直的盯着摆在书桌上的《治国论》,此书乃是刘夜所著;当时刘夜年仅三十,赵辰也只有双十年华,两人亦师亦友、亲密无间、相互谈论治国之道。
刘夜以惊世才华写下这部《治国论》,赵辰初阅此书,惊为天人,认为此书之法定能治国安邦,并向先皇举荐,可先皇并没推行其道;刘夜怅然若失,赵辰对其鼓励,表示将来若自己当了皇帝定推行此书之法;可最终,先皇驾崩,皇兄赵权继位,赵辰封王,迁回封地,刘夜追随至此,而这部《治国论》便湮没于这书房之中。
赵辰何尝不明白刘夜心有不甘,然而,他又能做得了什么?思绪回来,赵辰深深的叹了口气,幽幽说道:“关松,你说若当年本王争了争,会成什么样?”
“老奴不敢讲。”关松一愣,弓腰回道。
“这里只有你我,就当闲聊。”
“王爷宅心仁厚、以百姓为先,当日,先皇病危,群臣拥戴王爷,王爷占据地利、人和;若王爷有心一争,如今这龙位之上坐的恐怕……”关松小心翼翼回道。
“地利?人和?呵……可唯独本王不占天时,父皇终究要将那传国玉玺传于与他相似的皇兄。”赵辰自嘲一笑,感慨道:“正如皇叔,岂不与本王一样?我赵氏一族子嗣难有前朝唐王那般弑兄之魄力啊!”
关松不敢搭话,静静的站在一侧。
赵辰也不再多说,将桌上的《治国论》收起,如珍宝般放到锦盒之中;刚将《治国论》放好,王妃方茴走了进来,后面跟着端着碗筷的丫鬟。
赵辰迎了上去,宠爱道:“爱妃,怎么起来了?不是让你好好休息不用管本王嘛!”
“臣妾见王爷久久未归,担心王爷饿着,这不,特意命人炖了羹汤,填填肚子。”
“爱妃有心了。”
“王爷,臣妾一路行来,怎么听闻刘大人被杀了?这是真的吗?”方茴面带疑惑的问道。
“是。”
“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竟杀刘大人?”方茴面露惊恐,连忙问道。
“沈爻。”
“什么?”
方茴一惊,好一会才回过神,连忙说道:“那沈爻不是为王爷破案立了大功吗?他为何杀刘夜?”
“目前尚不知晓,本王已让温斌派人押他过来,今夜必审个究竟。”赵辰边吃羹汤边语气坚决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