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如此唤自己,也未显尴尬,坦然回礼道:“许县令。”
“沈先生果然非常之人,看破不说破。”
“许县令不也是如此嘛!”
“那你我应该成为朋友。”
“至少不是敌人。”
沈爻淡笑着回了句,疑惑问道:“许县令怎么突然来京了?”
“实不相瞒,在下接到公文,入刑部任职,刚刚上任。”
沈爻心思一动,许慎刚入刑部定事务缠身,为何这时来见自己?怕不仅是拜访那么简单,想来另有其事,表面却未动声色,抱拳道:“恭喜许大人。”
“我与先生虽只见过一面,心里甚为敬佩先生,若先生不嫌弃,还是叫我许慎吧!”
许慎谦逊的回了句,他知沈爻聪明绝顶,不难推测自己前来另有他求,坦荡说道:“回京途中,便听闻先生在京,心中迫切前来拜访先生;另外,心中有点疑惑,也想求先生解答。”
沈爻心里猜到几分,却故意问道:“哦?什么疑惑?”
……
……
雅阁。
环境清幽、清香淡淡。
美酒佳肴当前,清平乐调入耳。
沈爻、许慎对面而坐,举杯互敬,二人一饮而下,齐齐放下酒杯,许慎开口道:“沈先生,您素来断案如神,所破奇案数不胜数,可曾遇见过同一宗命案杀人手法与抛尸手法完全不同?”
“所谓不同是指?”
“方式。”
许慎回了句,见沈爻皱了皱眉,索性讲明让沈爻帮忙分析,问道:“近日京城发生了起命案——冯太医被杀,沈先生可有耳闻?”
“恩,听到些。”
“实不相瞒,在下入刑部,正参与此案,看过卷宗,心中颇有疑惑,冯太医被砍死、尸体被扔到云水河;杀人抛尸,这本不奇怪,可奇怪的是尸体上缠满了头发。多年前,曾有几人死于河中,便是全身缠满头发,未找到凶手,案子成了悬案,那些死者身上并无其他伤痕,这才有水鬼杀人的说法,可冯太医是被砍死。”
许慎简明扼要讲述案件疑点,见沈爻一脸沉思,期待问道:“沈先生对此案可有看法?”
“许大人,查案需了解案情每个细节、线索、证据,根据这些加以推断,仅许大人说的这些,在下实在不敢冒然推测。”
沈爻微笑着回了句,端茶呷了口,见许慎脸上浮现失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