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放下茶杯,继续说道:“不过,若仅从许大人提供的线索考虑,在下倒能发表些看法。”
许慎一喜,连忙请教道:“沈先生请讲。”
“凡是所为,必有缘由,杀人必有动机,处理尸体也不例外,一般来说,处理尸体无非是为了隐匿罪行;可如此种情况,先将人砍死又以水鬼杀人处理尸体,两者相互矛盾,其中必有问题。其一,抛尸绝非为了影响查案;其二,‘水鬼杀人’的传闻中定隐藏不为人知的秘密,而且与冯太医有关;其三,杀人与抛尸可能并非一人所为。”
“沈先生一言指出关键,在下也这般认为。”
许慎听的浑身激动,附和了一句,端起酒,大口饮下,继续说道:“那以先生之见,抛尸之人有何意图?人已死,为何如此待他?”
“许大人本末倒置了。”
沈爻淡然一笑,继续说道:“大人查的是冯太医被杀案,而非抛尸案,理应从杀死冯太医的凶器以及仇家入手;至于抛尸之人有何目的,查出杀害冯太医的凶手才能找到线索,恐怕许大人目前手中并无抛尸的线索,从此处入手,实在不可取。”
“多谢沈先生,在下豁然开朗。”许慎由衷感激道。
“不必言谢,这本是欠你的人情。”沈爻淡淡回道。
许慎何等聪明,如何听不出沈爻话中之意,沈爻意指今日之所以相助是因许慎曾提供线索助他破狐仙案,并非出于朋友之义,自此以后,二人两不相欠,许慎不由为无法与沈爻结交成友怅然,悠悠的灌了口酒,缓缓说道:“先生所说人情,在下实在惭愧,其实,在下不说,先生也知当日之事在下存有私心;今日,先生不计前嫌出手相助,此等恩情,在下铭记于心。纵然先生不喜与我这等宵小之辈为友,然在在下心中,已将先生当做朋友。”
“我沈爻没有朋友。”
沈爻淡淡回了句,望了许慎一眼,继续说道:“当然,也不喜多个敌人,若将来大人有求,大可以珍宝、秘籍做为交换,在下亦然。”
“哈……”
许慎略醉,微微一笑,说道:“只可惜在下虽在朝为官,却难以拿出入先生法眼的珍宝,只能先助先生,令先生欠我人情,再向先生索要了,这正如……君子之交淡如水,只需用到时,不像小人那般,相交甜如蜜,唯恐用到时。”
“许大人不觉吃亏?”
“前半生我太精了,后半生我该吃些亏了。”
许慎醉态已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