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时身上缠着的头发,可这头发又代表何意?”
沈爻并未搭话,埋头往前走,思绪梳理着整起案子的线索,冯迁被杀案可分为两部分,杀人,抛尸,杀人,凶手已认罪,无需调查,剩下的便是抛尸,其中的线索共有三点,其一,冯迁生前收到的东西;其二,抛尸者是否目睹张赟制服冯迁的过程;其三,头发。
第一点线索已无从查起,而第二点线索说不上是线索,应是疑点,自然无从查起,只能从第三点线索——头发——入手,只有查出冯太医的尸体被缠着头发抛至云水河意味着什么,这起案子才能有所进展,而这种“形式”的背后应与皇宫有关,赵权定知晓,可他让自己查抛尸之人,为何不将如此重要的线索告知自己?
沈爻认为思路没错,才开口问道:“许大人,你可听闻过皇宫之中有谁死时身上缠着头发?”
“未曾听闻。”
许慎摇了摇头,不解的问道:“先生为何这么问?”
“先前在下于大人说过,凡是所为必有缘由,人已被杀,抛尸者为何费尽心思将尸体挖出来,缠上头发抛至云水河?其中定有目的,而皇上关心此事,恐怕……”
“此事与宫里有关?”
许慎一惊,忍不住脱口而出,顿时吓出一身冷汗,连忙向四周望去,见四下无人,才稍微心安,凑到沈爻耳边,压低声音说道:“难怪皇上如此关注,沈先生,这案子的水不浅,稍不留神,咱们可能会……”
沈爻何尝不知这起案子并非只是个案子,还关乎宫里的争斗,涉及宫里腌臜之事,他只不过是赵权手中的一枚棋子;然而,他甘心成为棋子,只有这样,才能入大理寺。
“大人,你我只需查出何人抛尸,至于其他,三缄其口。”
许慎沉思一番,知晓皇命难违,无奈的点点头,回道:“只能如此了。”
“大人,咱们先看卷宗吧!”
“好。”
二人出了宫门,乘马车来到刑部,许慎招呼沈爻喝茶,命人取卷宗,一盏茶的功夫未到,卷宗已取来,沈爻放下手中茶杯,打开卷宗,阅览一番,最后仔细翻阅张赟的认罪书。
内容如是写道:尚武帝九年十月初三,吾决定实施筹谋的计划,吾将迷药放在马车里以此迷昏冯迁,可没曾想,他半路感觉不适要求下车,无奈之下,吾只好以另外准备沾着迷药的手绢捂住他的嘴,彻底将他迷昏,将其带到荒山藏了起来,可将人藏好,却发现马车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