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如何说,反正自己的意思已言明——对十六皇子的身份不感兴趣;沈爻深知陈十六性情耿直,也不知这两位王爷意欲何为,又不想令人知道他与陈十六关系深厚,趁机打断道:“两位王爷,里面请。”
“请。”
“请。”
赵晗、赵辰进了大堂,与沈爻一同围在桌前坐下,陈十六、花千语在一旁坐下,沈爻娴熟的沏茶,并未主动询问二人因何事前来,饮了杯茶,赵辰缓缓将手中茶杯放下,才开口道:“沈先生,实不相瞒,今日我与安阳王前来主要是为了陈十六。”
沈爻做洗耳恭听状,并未搭话。
赵辰继续说道:“你也知皇室规矩,虽传闻陈十六皇子身份,需有凭证。”
“十六。”
沈爻扭头喊了陈十六一句,陈十六领会,心中本就对皇子身份不感兴趣,此时赵辰竟提出“验明正身”,他实在不愿拿出玉扳指,可先生发话,他又不能违背,心不甘情不愿的从脖子上取下玉扳指递给赵辰。
赵辰接过玉扳指,仔细端详了一番,这玉扳指上的图案与先皇赠送自己的“春日狩猎图”一模一样,陈十六真是皇子;赵辰端详后,交于赵晗,赵晗又仔细观看了一番,点了点头,说道:“这确实是皇兄当年随身携带的玉扳指,他真是当年那孩子。”
“皇叔,那我们……”
“奏禀圣上,恢复陈十六皇子身份,皇室一脉,怎可不回归族谱?”赵晗掷地有声的说道。
“好,明日我与皇叔一同入宫。”
沈爻静坐饮茶,始终一言未发,他看得出两位王爷心有血脉之情;然而,赵权意图除去陈十六,这场恢复陈十六身份的谈判能否顺利?沈爻自然希望陈十六恢复身份,那时赵权纵有杀陈十六之心,也会有所顾忌;但他什么都不能说、什么都不能做,他知赵权心思,为进大理寺,他绝不能逆赵权所为,陈十六恢复身份之事只能靠两位王爷,不仅此事,还有婧妃的案子。
沈爻心思一动,扭头望向陈十六,说道:“十六,你不是想知你母亲的事情吗?两位王爷或许知晓。”
“对呀!”
陈十六当即回过神,问道:“两位王爷,我听说我母亲是被水鬼所害,这是怎么回事?”
“你如何得知?”
赵晗神情一惊,陈十六虽是皇子,可流落民间,此事又相隔十九年之久,他如何得知?
“赵焕尔说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