痨病。
一种难医的疾病。
全国每年至少上千人死于此病。
沈爻之所以知晓这些,是由于调查冯迁的案子——冯迁所著《医者笔录》有对此病的详细介绍以及医治之法,沈爻翻阅过此书,书中记载医治此病的药方中正有这些草药;此书在世面流传多时,这药方许多医师知晓,浣灵若患痨病,生病抓药这并不奇怪,可不知为何,沈爻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咳咳……皇子、这位公子,请用茶。”
沈爻正想哪里不对劲,浣灵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转过身,见浣灵双手端着茶杯走来,连忙伸手接过茶杯。
“多谢。”
沈爻谢了句,主动问道:“您生病了?”
“老毛病了。”
“痨病?”
“公子真厉害。”
浣灵一脸惊讶,问道:“难不成公子是大夫?”
“不是,只是识得窗台上的草药,凑巧知道这是治痨病的药方。”
浣灵听闻此话,面色不由一变,却在瞬间便恢复过来,笑了笑,回道:“原来是这样。”
沈爻将浣灵的神情尽收眼底,心中纳闷她为何如此反应,说到她所患之病都毫无反应,反而提及药方,却变得神情古怪,慌忙掩饰,莫不是这药方有什么问题?这药方又出自冯迁的《医者笔录》,莫不是与冯迁有关?沈爻心中想着,故意说道:“以前,这病难以医治,患病者几乎可准备后事了;不过,几年前,太医署副院使冯迁对此病专注研究,找到医治之法,这药方正出自他之手,听闻治愈了些患者,您别太担心,会好的。”
“多谢公子宽慰,所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民妇早就想通了。”
浣灵神情坦然,扭头望了一眼陈十六,继续说道:“如今得知娘娘之子尚在人间,民妇更是心中了无遗憾了。”
沈爻见浣灵一脸欣慰之色,对自己说出冯迁的名字并无丝毫反应,似乎根本不认识此人,难不成自己猜错了?他又继续说道:“看来您与娘娘的感情很深。”
“民妇从小入陈家为婢,娘娘从未嫌弃过民妇出身,待民妇如亲妹妹般,娘娘的这份恩情民妇这辈子都无以为报。”
“那您若知娘娘被人害死,定会为婧妃娘娘报仇吧?”沈爻试探的问道。
“啊?咳咳……娘娘被人害死?”
浣灵一脸惊讶,又忍不住咳嗽了几声,连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