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爻、陈十六告别许慎,来到乌衣巷。
陈十六见这熟悉之地,心中不由猜想先生口中的凶手莫不是昨日见的浣灵大娘?
路上,陈十六问过先生犯人是谁?可先生不作回答,他不好再问,此时心中疑惑丛生,实在忍不住了,又问道:“先生,您认为的凶手不会是大娘吧?”
沈爻并不答话,默默的往前走。
陈十六快走几步,追上沈爻,焦急的说道:“先生,您就告诉我吧!”
沈爻依旧不理,走到浣灵家门前止步,吩咐道:“敲门。”
“先生。”
“敲门。”
沈爻不耐烦的重复了句,陈十六无奈,只得上前敲门,可敲了许久,也不见有人开门。
“先生,没人。”
“将门撞开。”
陈十六一脸为难,说道:“这样不好吧?”
“你不是想知道浣灵是不是凶手吗?门不开,怎么见她?不见她,又怎么知道?”
陈十六仔细一想,先生说的也对,走上前,抬脚将门踹开,空荡荡的小院映入眼帘,哪有半个人影?
陈十六喊着“大娘”往屋里走,推了推门,发现房屋的门没锁,走了进去。
沈爻迈着步子走了进去,在小院中止步。
小院不大,一眼便可看清全貌,院子打扫的整洁干净,东西摆放的整齐,墙边的花盆种着几株盛开的海棠花,花盆旁边放着松土的小锄头,小锄头的锄刃沾着少许的泥土,靠大门的墙角竖着一柄大锄头,大锄头的锄刃干净铮亮。
沈爻注意到大锄头,走了过去,将锄头倒拿起来,盯着锄刃与木柄相连的部位看了一会,又放在鼻前嗅了嗅。
“先生,大娘不在。”
陈十六将屋里找了个遍,没发现浣灵,从屋里走了出来,见先生拿着锄头在闻,疑惑的问道:“先生,您在干嘛?”
沈爻并未回答,若有所思的反问道:“不在?”
浣灵费尽心思将冯迁的死状布置成与当年婧妃娘娘一致,无非是想让婧妃案重查;可如今除了沈爻唯有知晓婧妃案真相的人才会认为两起案子存有联系,目前来看婧妃案不可能重查,也就是说浣灵的目的并未达到。
那她接下来会怎么做?
此案并非她一人犯下,可另一人若是知道浣灵的打算会与她合作吗?
应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