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会将熹嫔的事抬到明面上,可关乎先皇、皇室的声誉,一丝一毫的可能都必须杜绝。
“母后,朕也告退了。”
赵权从榻上起身,向皇太后行礼,打算离开。
“皇上留步。”
皇太后松开揉着额头的手,缓缓说了句。
“是。”
赵权点了点头,又坐回榻上。
皇太后并未立即开口,直到亲眼看着沈爻、安阳王、北定王走出寝宫,才缓缓转过头,目光直视着赵权,问道:“皇上早就知道熹嫔的事?”
赵权一愣,沉默了两息,点头回道:“是。”
“那你是在……”
“是。”
“难道皇上真不在乎先皇、皇室的声誉吗?”皇太后痛心疾首的质问道。
赵权笑了笑,没立即答话,他从榻上起来,缓缓扭头望着皇太后,问道:“母后还记得父皇驾崩前曾单独召见过我吗?母后想不想知道当时父皇对我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
“父皇说,这天下姓赵。”赵权气势凌然的说道。
皇太后听完这话,挺直的后背不由一缩,整个人猛然苍老了许多,沉默了许久,有气无力的问道:“这是先皇的意思?”
“是。”
“他不在乎自己的声誉?他不在乎史书将来如何写他?”皇太后不信的质问道。
“他在乎,可他更在乎这赵氏基业,他更在乎当年母后给他的耻辱。”
“母后那么做都是为了你。”
“那儿子希望母后再为了我一次。”
皇太后一脸纠结,似乎难以答应儿子这个请求。
赵权凝视着自己的母亲,不由笑了起来,淡淡说道:“母后,朕没希望您能再为了我一次,但朕要提醒母后,没人能阻挡的了朕,母后若不想血流成河,那就不要趟这趟浑水,朕想杀的人,母后救不了。”
“皇上就这么相信那沈爻能破婧妃案,找出证据?”皇太后不甘的问道。
“相信。”
“为什么?”
“因为他是朕选中的人。”
赵权说完,大步走出皇太后寝宫,一出寝宫,对门口的侍卫命令道:“将天章院的管事带来见朕。”
……
……
夜幕降临。
天儿又冷了几分。